胡桃夹子和绿宝石可惜在讨好男人这件事情上舒黎并不擅长。

更确切地说她是半点经验也无。

舒黎含着他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随即松开,温软的唇移到男人的喉结处,笨拙地吻着。

沈易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舒黎的手指从男人的肩上慢慢滑落下去,隔着薄薄的布料在男人的腰腹间生涩地轻抚着。

下一秒男人直接将她腾空抱了起来然后将她扔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随即倾身覆上。

沈易的气息于她而言熟悉又陌生。

他是唯一一个曾被允许过进入她那小小的封闭世界的人,她将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娇羞胆怯都与他分享。

只是此刻沈易的气息却令她觉得霸道又危险。

舒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沈易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古铜色的手掌衬得她的一张脸莹白如玉,男人的手上微微使了点力,便惹得舒黎吃痛含泪睁开了眼。

沈易眼中的欲念浓重得化不开,可下一秒却沙哑着声音,冷冰冰道:“学会勾引人了?”

他心中怒意正盛,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用力说出来的话更加恶劣:“谁教你的?是姓宁的还是别人?”

舒黎先前忍了那样久,到了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咬紧了唇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她用力试图挣脱沈易的桎梏却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这样……”她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模样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舒黎觉得委屈,真的太委屈了。

从爸爸出事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强撑着,她实在是有太多的不明白了。

舒黎想不明白,爸爸从几十年前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奋斗到今天,他养活了四万多个员工,他每年捐那么多钱给贫困地区建学校,捐那么多钱给贫困小孩做手术。

爸爸是那么好的人,可到最后为什么会因为非法集资而锒铛入狱?

舒黎想不明白,爸爸从前帮过那么多人,提携过那么多人,可为什么等到他落难了,却没有一个人能施以援手?

为什么那些从前对她笑、哄着她的叔伯们会那样虚伪?

舒黎更想不明白,沈易为什么要处处为难舒家?

她明明已经和他分手这么久了,她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不想当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可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舒黎觉得伤心极了,她不想在沈易面前流露出任何脆弱,可是没办法,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她呜咽着开口:“沈易,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你是不是疯了……”

沈易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然后又低头去吻怀里女人泪湿的脸颊。

舒黎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反而同他的身体契合得更紧密,她含着泪别过脸,拒绝他的亲吻触碰。

沈易强行将她的脸扳了回来,声音平静:“梨梨,我早就疯了。”

舒黎泪眼朦胧的看向他,只看见他的眸色幽深。

沈易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害怕,他一字一句道:“从你和别人订婚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

第二日一大早赵姨便上楼来敲门,“阿易,下楼来吃饭了,你妈妈清早亲自下厨熬了海参粥呢。”

刚打开房门的沈易一愣,“我妈在家?”

“是啊。”赵姨笑吟吟的答道,“本来说是要在温泉别墅多玩几天的,这不是知道你昨晚回家了,所以一大早就回来了么。”

沈易突然就觉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

赵姨又下楼去了,沈易回到房间换衣服,正穿外套的时候,沈晏推门进来了。

沈晏刚起床,身上还穿着大背心加裤衩,这会儿一进房门便往他大哥的床上一躺,然后感叹道:“啧啧,大龄单身男青年的气息。”

沈易懒得搭理他,只是低头从抽屉里挑了一对袖扣。

其实沈易平日里是极少回来的,沈晏知道,他情愿住在外面酒店的长包房里也很少回家睡,今天倒是罕见。

沈晏刚要开口调侃老大,却突然有了另一个重大的发现。

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跳到沈易跟前,指着他脸上那一道伤口,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哟,这谁家的小野猫给你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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