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成都大捷三
朱由检见自己装神弄鬼反倒是收获奇效,令叛军将士上下无不对自己敬畏有加,生怕得罪自己,也被染上瘟疫似的。见此情况,朱由检脑海之中逐渐酝酿出一个更加胆大妄为的念头利用自己的威望,搞乱叛军!
朱由检找到奢寅,道:“之前听殿下讲军中将士多有逃蹿者?可有此事?”
奢寅答道:“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得到遏制,并无大碍了。之前因为先生献计,需要休战五日,升坛做法。我便贸然下令停止攻城,没有跟麾下将士解释清楚,以至于上下猜忌,所以才会出现逃兵,现在我亲手砍杀了一些逃兵并向麾下将士说明先生的神通之后,将士们无不气势大振,再也没有逃兵出现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而后故弄玄虚的说道:“本来我还想着替殿下分忧来着,看来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殿下英明神武,自有约束士卒的办法。”
奢寅闻言,问道:“莫非先生还懂兵法?可以助我治军?”
朱由检最近的确在刻苦钻研兵法,不过他的天赋有限,对兵法并无太多领悟。但他确实看过许多经典的军事著作,譬如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纪效新书、武备志等,这些军事著作,无不是历代兵家大将呕心沥血所著,其中蕴含着的军事理论,军事规律可谓是历久弥新,经久不衰。
奢寅虽然在常年的统兵与征战中总结了许多使用的治军之法,但是却没有机会读太多兵书,所以当朱由检头头是道的将自己所读的历代兵书上的名言“倾囊相授”的时候,听得奢寅是“不明觉厉”。
什么司马法中的名言“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什么宋人张预的“用兵虽本于仁义,然其取胜必在诡诈。”再到尉缭子中的“将帅者,心也群下者,肢节也。其心动以诚,则肢节必力其心动以疑,则肢节必背。”及孙子兵法里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总之,朱由检舌绽莲花,口若悬河,纸上谈兵起来,真可谓是天花乱坠,唬的奢寅这个没文化的娃娃,一个眼大一个眼小,顿时就对朱由检钦佩的五体投地。
他再次喟然长叹道:“得先生之助,获有天下如探囊取物焉!”
朱由检继续忽悠了奢寅一番后,便借口要登台施法,离开了奢寅的军帐。离开奢寅的中军大帐以后,朱由检并没有返回高台作法,而是找到樊龙,劝说道:“樊将军,你觉得成都城如何?”
樊龙不假思索地答道:“成都繁华富贵之地,自然是好地方。”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成都乃是朝廷西南最富庶的城池,且不说成都附近的千里沃野,每岁能产无算的粮米,单论这成都城,便养着百二三十万的民众,这些民众才是最大的财富啊。樊将军,请允许在下斗胆猜想,只怕整个奢氏部落也没有一百万人口吧?”
樊龙点了点头。
朱由检又道:“成都除了富庶以外,更因其坐落在崇山峻岭之中,易手难攻。况且,一旦我军占据成都,便可将势力辐射到四川全境,皆是整个四川就都握在我军手中。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在成都开国建都!”
樊龙点了点头道:“成都的确是个好地方,更何况里头那座蜀王宫的确富丽堂皇,用来做我们大梁的皇宫再合适不过了。”
闻言,朱由检心中对叛军更加轻蔑,区区一座藩王的宫殿竟然要充作皇宫,可真是没见识。虽然心中鄙夷樊龙的鼠目寸光,可朱由检面上仍旧做到不动声色的说道:“樊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
樊龙奇怪的问道:“不知道大师何意?”
朱由检忙道:“我的意思是,待日后攻克成都,开国建都,咱们大梁的皇帝可是要封王拜相的啊,不知道咱们的皇帝会给樊将军一个怎样的差事?宰相?大将军?公爵?还是侯爵?红袍还是蓝袍?”
樊龙面色一变,忙道:“我乃是梁王奢崇明的女婿,是殿下的挚友兼得力干将,想来封侯拜相是不成问题的。”
朱由检循循善诱道:“樊将军,有道是没有落到自己口袋里的,便始终是旁人的,即便那东西就握在掌心。”
樊龙忙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朱由检答道:“现在成都城攻破在即,将军何不找殿下商量一下,日后迁都成都,即一切封赏事宜?只要殿下亲口许诺了将军高官厚禄,还怕日后没有荣华富贵吗?”
樊龙说道:“先生这计策好是好,可是我跟殿下情同手足,这种话可怎么好意思开口?”
朱由检笑道:“附耳过来,我自有妙计。”
樊龙附耳过去,听了朱由检的话后,欣喜不已,他连忙朝朱由检抱拳嚷道:“先生此事若成,本将军定有重酬。”
朱由检哈哈笑道:“将军客气了,日后指不定我还要仰仗将军呐。”
“哈哈,好说好说。”樊龙同朱由检寒暄两句后,火速跑去布置去了。见他离开,朱由检一把拉住马祥麟,将他拉到隐秘的地方,小声吩咐道:“且去扎个草人,背后贴张纸条,上书奢寅二字,然后用银针刺个贯穿,而后秘密藏到樊龙的军帐里去。
马祥麟点了点头,转身去布置去了。
而后朱由检面如常色的登上高台,他如法炮制的命令军士打了七七四十九响的火铳,城中的朱燮元接到信号之后,立即将早早备下的披麻戴孝的队伍带上城头,朱燮元还雇佣了许多喇叭手、唢呐手,将哀乐吹奏的震天响,惹得城下的叛军纷纷瞩目。
见状,朱由检心满意足的走下高台,恰巧碰上纵马赶来询问情况的奢寅,“先生,成都城头上那是怎么了?为何隐隐又哭声传来?”
朱由检笑道:“我已经将瘟疫散布到城内,想来这时候瘟疫已经开始扩散,发作,城内军民死伤无算,可不就披麻戴孝了嘛。”
闻言,奢寅心头一震,他高坐在马背上,久久的凝视着成都城头上的情形,说道:“先生之能,神鬼莫测也。”顿了顿,他忽然说道:“先生,既然城内守军已然死伤狼藉,我军何不趁着守军士气低落的时候,全军冲锋,定能一鼓作气,拿下成都城。”
朱由检急忙劝阻道:“不可不可,殿下,此刻城内正值瘟疫盛行,我军若是冲杀上去,岂不也沾染上了瘟疫?”
奢寅满不在乎的说道:“先生不是说能够医治瘟疫吗?到时候再请先生施法,医治我麾下的将士就是了。”
朱由检没想到奢寅的智商忽然就上线了,他有些慌乱的支吾道:“殿下,第一,施展瘟疫跟医治瘟疫都极为耗费心神,更会折损我的阳寿,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愿意施展第二,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即便我救治了咱们沾染上瘟疫的将士,也会令这些将士在好几个月的时间内处于身体虚弱的状态,需要静养许久时间。现如今我军虽然高奏凯歌,但是四周却是官兵环伺,假如麾下将士都染了病,去静养了,待附近的官兵赶来可如何能够抵御?”
奢寅点了点头,鉴于朱由检之前的神奇的异能以及他熟读兵法的惊艳表现,奢寅还是对朱由检十分信服的。他致歉道:“如此说来倒是我思虑不周,求胜心切了。”顿了顿,奢寅邀请朱由检去大帐吃酒,寥表敬意。
朱由检推辞不过,便同奢寅一块来到中军大帐。坐定之后,奢寅吩咐心腹道:“速唤樊龙将军赶来,一同作陪,犒劳先生。”
还不待奢寅那名心腹护卫去找樊龙,樊龙自己已经跑了进来。
奢寅佯怒道:“好小子,一闻着酒味儿,便像野狼似的找上门来啦。”
樊龙揉着脑袋哈哈大笑道:“殿下你这可就冤枉我了,这回我不白吃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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