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甜兮兮的“因为你是我爸爸鸭”成功让沈风骨面无表情地扣了冉木三天的草莓蛋糕。
“养养昨天不是说嘴里疼你牙龈肿了先擦两天药。”
沈风骨神色相当平静说话也一本正经仿佛刚刚的死亡问答根本不存在也一点都不扎心一样。
男人拉开抽屉取出了棉签和药水看向青年,低声道:
“养养张嘴。”
冉木简直委屈极了但他又确实牙龈肿痛,现在看起来都还红得不正常,只好一边听话地张开嘴一边可怜巴巴地用眼神争取从轻发落。
微凉的药水被小心翼翼地涂到牙龈上,又在口腔内同样涂了一圈。
沈风骨熟练地做完这一切便扔了棉签收好药水。
冉木只觉得嘴里凉丝丝的,有点药的苦味又不是特别苦,只好揪着沈风骨的袖子,含含糊糊地求饶。
“养养不会上火的蛋糕还是要吃。”
“不行,就停三天。”沈风骨说一不二,又轻描淡写地问:
“养养不是说要听爸爸的话吗?”
冉木闻言茫然地眨了眨眼又找不到理由反驳毕竟刚刚喊沈风骨爸爸的也是他。
可怜的小海豚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失去了三天份的蛋糕共计180个。
青年说不过男人,嘴里又擦了药,便一直蔫头耷脑的,偏偏他还不知道远离抢走他蛋糕的男人,依旧依赖地埋在对方怀里,单薄的脊背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揽着,奶白的手指也抓着黑色的衬衫,极致的白和黑对比鲜明,又不分彼此。
沈风骨垂下眼,安静地看着怀中正抱着自己脖子休息的青年,冷淡沉静的眸色慢慢柔和下来。
他们分明比谁都更亲近彼此,然而冉木每次醒来后认定的事情,基本都没有可能改变。
“爸爸是大坏蛋。”
正沉思着,冉木突然轻声骂了一句,脸也埋在男人脖颈处,不肯抬头。
沈风骨微微扬眉,不急不缓地应道:
“养养是小坏蛋。”
“爸爸无理取闹!”冉木继续骂。
“养养胡说八道。”沈风骨安抚地拍着青年的脊背。
“……养养没胡说八道。”冉木不服,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男人乌黑的眼睛。
“爸爸也没无理取闹。”沈风骨平静地同青年对视,捏了捏青年柔软泛红的脸颊,低声说:“牙龈不肿了才能吃更好吃的甜点。区区蛋糕算什么?”
“那要你做的才可以。”冉木犹豫了一下,还是期待地说,“更好吃的甜点。要不然……”
“不然什么?”沈风骨问。
“不然养养就把你吃穷,管家就说,养养一顿吃饱,要吃二十个蛋糕,普通人家养不活我。”冉木认真地说。
“你也知道自己不好养。”沈风骨探手摸了摸青年扁扁的肚皮,说:“才吃了饭没多久,肚子又饿了?”
“嗯。”冉木挨过去跟男人抵着额头,说:“爸爸跟我一起去吃饭。”
沈风骨瞥了一眼亮着的笔记本,拍拍冉木,问:“要不要背?”
“要!”冉木这才高兴起来,动作利索地攀到男人背上,被背着下了楼。
下午,市立中心医院。
宋言跟着助理小杨下车的时候,医院门口已经被便衣警察守住了。
由于上头对安若素超能力的忌惮,医院的病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分批转移到附近各大医院中去,出入的人络绎不绝。
宋言刚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朋友付承钧,付承钧是特殊办案行动小组的队长,父亲是现任的市长付恒,一米九的青年留着寸头,相貌英俊,笑的时候总带着些痞气。
见宋言进来,付承钧几步迎上去,搭上宋言的肩膀,问:
“怎么就你?之前那个,可能被安若素攻击过的小孩带来了吗?”
宋言摇头,微微笑道:“初心和沈总估计还在路上,这边情况怎么样?”
“还能咋样?”付承钧转头看了一眼右边空荡荡的走廊,目光钉在走廊尽头那扇门上,压低声音说:
“那个女人,能融化金属,也能把别的东西变成金属。昨儿个我给她戴手铐,今天那小玩意……啧,被她揉成了一堆废铁。”
“她知道自己被监视了吗?”宋言皱起眉。
“显而易见地知道啊。”付承钧单手插兜,耸了耸肩,“就是这种明知道自己被关起来了,还一点都不慌的态度,让人害怕啊……她很明显还有别的能力,所以根本不怕我们。”
“你的意思是,特殊部队也可能制服不了她?”宋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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