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傻话!”沈肆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温郅译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沈肆,你干嘛不让他去死,他现在就是一个魔物,就应该现在就杀了他,以绝后患。”
他拔出剑准备刺向我,被沈肆一掌打飞出去,他倒在地上气急败坏的指着沈肆。
“沈肆,你居然偏袒他到这种地步!”
“给我闭嘴,你若是敢胡说,我现在便杀了你。”
沈肆也是气急了,他是最重门规之人,若不是因为温郅译太过分,他绝对不会随意知法犯法。
“好啊,没想到紫墉真人就是这么管教弟子的,真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成为真人之首。”
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激怒了沈肆,他拔出剑一把抵在二师兄的脖子上:“辱我可以,辱我师父,我要了你的狗命。”
“师兄!”
若是沈肆做出什么傻事,怕是他也回不了风御城了,我赶紧上去夺下他手中的剑。
看着沈肆实在气不顺今天根本不可能放过他,这个温郅译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可我不能让沈肆因为杀了一个败类就受到风御城的惩罚。
风御城的门规我还是清楚的,沈肆要遭受的最远远比一击毙命痛苦百倍,这么算起来岂不是不值。
我举起刚才从沈肆手里夺下的剑,一剑砍下了温郅译的胳膊,只听到他一声惨叫,便倒在地上捂着胳膊痛苦的打滚,我趁机偷瞄沈肆一眼,他的气似乎消了不少。
我也解气不少:“今天砍你一个胳膊是给你个教训,还不快滚。”
奇怪,我看着满地的血居然毫无晕眩的感觉,竟然还有些莫名的兴奋感,莫非我的晕血症已经好了。
魔物嗜血成性自然不会惧怕鲜血,看到鲜血只会更加兴奋罢了。
“叶赫圻染!你会付出代价的!”
温郅译气急败坏的用他仅剩的一只手指着我,我现在都这样了还怕什么,有什么报复尽管来,伤的了我分毫算我输。
放完狠话,他便狼狈的捡起被我砍掉的胳膊灰溜溜的走了,真是解气。
我耸耸肩:“师兄,这下我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开玩笑缓解气氛,顺便把剑还给沈肆,这剑果然是好剑,砍过人上面不留一滴鲜血。
“你让我如何说你,冲动。”
“刚才是谁想杀了他来着,我还保住他一条小命呢。”
“他绝非有仇不报之人。”
“无所谓,现在普天之下谁还是我的对手。”
我竟然感觉一丝从未有过的轻松感,把两只手置于脑后抻了个懒腰。
“你不能借这个力量滥杀无辜。”
“放心,我不会的,我的手只杀坏人和杀父仇人。”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忘了仇恨吗?”
现在最看不得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让我实在不忍心伤害,我故作轻松的扯下抹额,放在沈肆的手上。
尽管表面上动作如行云流水,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好像被人一剑刺进胸膛一样痛苦。
扯下抹额意味着,我再也不是风御城的弟子了。
我若无其事的说:“我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逸凌夜。”
“圻染……”
这带着不舍和哽咽的声音让我差点就动摇了决心,我平复了半天心情,硬挤出笑容转过身看着沈肆。
“怎么了?对了,你的玄石还未还你。”
我准备伸手去扯玄石。
“不用了,让它代我守护你。”
沈肆,我走便走了,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谢谢啊,”我咽了口唾沫,咬咬牙,“前辈。”
记得刚认识时叫他师兄他不许,说我还未拜入师父门下,没想到时隔多年再一次叫前辈竟然是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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