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跳下去的时候刻意选择了看上去较为平坦光滑的斜坡,但那接近80度的斜度可不是开玩笑的。一路滚下去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东西,磕得他眼前直冒金星,不过这的确是挺快的,只用了不到20秒就滚了接近两百米。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件事……他停不下来了!
在进入那个鬼地方之前他们就考虑过逃跑路线,最后一致认为与其和守护此地的神圣卫士玩一场以一当千的游戏,还不如丢点脸,稳妥一点从山上滚下去。但滚下来之后才发现一件事:他为了从那个破地方逃出来,就已经精疲力尽了。放在往日,光芒之力遍布全身他甚至敢从刀山火海上滚下去连破皮都不会有,现在的他,不仅浑身是伤,体内更是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护体的能力?所以,他悲剧了。
凭借着往日勤于锻体的成果,勉勉强强保证自己不受伤了,正好防止有人发现血迹追过来,可问题是他头再铁也不敢一点都不减速直直往树上撞啊,要是不小心撞到了腰,治疗不及时,导致残废了怎么办?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去找医生帮自己接骨?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弃车保帅了。对不起了,我的小左!
……
黑着脸从河中爬起来,看着自己那已经接近一级残废的手,虽然将手插进土中减速效果不错,不过最后还是撞了一下,感觉五脏六腑都有些隐隐作痛。要不是自己闲着无事从战地医生那里学了几手黑魔法,比如暂时麻痹自己的痛感神经什么的,估计自己此时已经抱着手满地打滚了吧。
真好啊,自由的空气。
虽然满身的酸疼和饿到近乎抽搐的胃不断提醒他要休息,不过他还是不敢坐下吸收空气中游离的光元素补充自身,只是简单的洗掉了伤口附近的泥尘防止感染,侧头看了一眼那座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六芒台,他低声说到:“最好永远不要再见了”。
就在他转身彻底走进森林的时候,与他仅有一山之隔的地方,六个身穿白色长袍、打扮的极为朴素的家伙正在上山的路上飞快的奔行着。带头的老人手持一人高的金黄色权杖,一边不停的给自己和另外几个伙伴加持着各种增益法术一边警惕四周,防止有人偷袭。他身后的众人也以他为箭尖排成了一个极为标准的箭矢阵型,标准到任何作战专家和敌人都要赞叹一声完美。几人只用了不到十秒就接近了山顶,然后迅速变阵,举着大盾的黝黑男子冲到最前面大吼:“给我住手!!”
迎接他们的,是寂静的风声。
后来的几人迅速备好了防护法术,唯二的两个女孩则一个召唤狂风席卷四周一个用手中的法杖向地面一指在本就湿淋淋的地面上凝聚出了一面水镜。拿着火焰色长剑的高壮男子则是微移几步靠近了正在施法的两个女子,至于那个全身黑色的刺客,则几乎彻底消失了踪迹。
迎接他们的,仍是寂静的风声。
几人有点迷茫,这是咋了?自己几人正在不远处开会呢,忽然感应到了六芒台上的元素异动和忽然下起的暴雨,原以为是有邪教图想趁他们松懈想法破坏六芒台,吓的他们恨不得直接飞过来查看事实上,要不是顾忌他们中的“风”在连续给他们施展可供飞行的法术后会陷入短暂的疲惫期,他们真有可能直接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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