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张宝清厉声质问:“见了本官为何还不跪下!”

王承德有官凭,官与官之间自然不用下跪,王承德以为是在说还是布衣的李峰,故而道:“大胆刁民!既是升堂为何还不跪下!”

李峰正要发作,但听张宝清惊堂木一拍,怒道:“王承德,本官说的是你!”

王承德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要审判的正是自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而后张宝清用缓和的语气道:“本县知道先生审问的手段,所以先生不必下跪,站着问话便好。”

李峰点了点头拱手谢道:“草民多谢知县大人。”

而后李峰回过身形,一声怒喝:“王承德,你可知罪!”

王承德被李峰这声如洪钟的大喝声吓了一跳,慌道:“我…我没罪,我没杀裴教头!”

李峰道:“裴教头充其量就是一一草野莽夫,他能以收保护费的形式在安宁县屹立数年不倒,若是没有你这个县丞撑腰,何故如此!”

王承德惊恐道:“我…我怎么知道,又没有人前来报官,衙门自然就不知道了。”

李峰怒道:“报官?哼!来报官的人都被你打了板子,谁还敢报?”

王承德赶紧道:“是,是下官没有彻查,是下官失职,可我是朝廷命官怎么会干这种乱收赋税的勾当呢?”

李峰冷声道:“好,唐书吏!”

正坐在公堂一侧作刑讯记录的唐书吏听闻李峰叫他,当下诚惶诚恐道:“先生找小吏何事?”

李峰道:“劳烦查一下,裴元霸出事当晚,县衙牢房中值班的狱卒是谁?”

唐书吏闻言不敢怠慢,赶忙开始翻阅相关册目,不多时回道:“回先生,当晚的值班狱卒是张三和李全!”

李峰笑道:“很好!”而后拱手对公堂之上的张宝清道:“请知县大人传狱卒张三李全!”

张宝清这一次没有了上次审判王承安时的无可奈何,而是朗声喊道:“传张三李全!”

不多时,狱卒张三和李全便传唤到堂。

二人并不知道坐在堂下旁听的乃是云州的知府柳青山,故而便只对着公堂之上的张宝清跪下拱手道:“小的,拜见大人!”

站在一旁的李峰突然道:“张三李全,现在我代表知县大人问你们二人几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

张三看向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峰拱手道:“先生请问,小的定知无不言!”

李全没有说话但是使劲的点了点头。

李峰这才正色道:“张三,我且问你,裴元霸被抓当天,可是你们二人在牢狱中守班?”

张三点头道:“对,就是我们!”

李峰又道:“那好,我再问你,裴元霸被抓的当天晚上,有谁去过县衙大牢?”

张三仔细回想着,片刻突然道:“小的想起来,县丞大人去过!”

李峰点了点头:“他可是去了裴元霸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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