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欢三人领命下去按照苏若煊的命令整顿军队,准备开始第一次作战了。而大帐内便只剩下苏若煊、窦真和晏崇三人,一阵无言!
苏若煊颇为头疼地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额头,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停留在脑海里,他时刻都难以忘记,欸!果真是心累啊!不说其他的,手下这几个副将恐怕和自己也不是一心的,在朝廷上是战场,这里的硝烟也没有停过!
“殿下!怕是涂欢此人投效了他人吧!”晏崇出言道,刚才讨论攻打并州的方案时他一直冷眼旁观着,因为他才来不久,不太适合开口。但是涂欢的改变还是令他感到十分的诧异,从前的涂欢只会埋头猛冲,哪里会思考着这些计策啊,现在仿佛脑袋开窍了一般,人哪有变得那么厉害的,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觉得不对劲!
而诧异之后那便是异样了!细细想来,如果果真使用了涂欢献上来的计策,若是施使的行当,倒是不失为一个绝佳的妙计,但是这在那些忌惮淮王殿下的对手眼中必然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到时候殿下便是众矢之的,再加上开文帝对于殿下的不喜,更是雪上加霜,晏崇百分百可以肯定,到了那时民怨沸腾之下被拿去当替罪羊的不会是计策的提出者涂欢,而是实施者淮王殿下,最终的结果最好的也会是圈禁终生,更会的结果!晏崇不敢想下去!
平叛的战功没有得到半分,想要的登上朝廷的机会不仅没有得到,反而使自己深陷泥潭之中,若苏若煊真的听从涂欢的计策,那就是真蠢了!
“在没有确确凿凿的证据之前,他还是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我们可是一起杀过北燕蛮子的!而且涂欢也是好意!他也是很想要快些解决掉叛乱!其拳拳爱国之心不可污蔑!晏崇!万不可让这些话语传入他人之耳,以免惑乱军心,更是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而且还让他人闲言本王心思阴险,毫无容人之量呢!”苏若煊制止了晏崇的话,极为宽和道,仿佛完全不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诺!殿下!”晏崇心生佩服,极为激动,殿下的宽宥还是一如既往,无论别人有多少疑点,只要不是明摆在他面前,殿下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曾往昔,与殿下一起征战沙场,彼此肝胆相照的日子又一次出现了!身体里沉寂了三年的热血再次上涌!
“好了!旁人不知本王为人如何!你晏崇还不知?人若与我一滴露,我必甘泉以报!人若为了前途利益背叛了我,在我背后插上一把刀,我必万剑将之凌迟处死。若涂欢当真背叛了本王,设下险恶的计策,果真是有如此险恶之心肠,那他必会后悔于他的作为。于私,本王可不想今后于唾骂中度此余生于公,此值平定叛乱之际,本王身为平叛的将军,若是出事那局势便一发不可收拾,于国于社稷危害远矣!”苏若煊淡然一笑安慰道,让晏崇安奈下不安的心绪,殿下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该成长了!不过该提醒的还是少不了!
“不过殿下不可不防啊!殿下远离大周那么久的时间,须知人心思变,夫妻尚有同床异梦之言,更何况是下属呢!”窦真即刻进言道,忽地看到旁边的晏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道:“在下所言非是忠义的晏将军,晏将军的为人我等深知于心。”
“无妨无妨,窦先生所言极是,但是在下还是相信殿下的,此生唯忠义二字罢了!”晏崇笑道,面上不以为意。
“本王算是伯乐吧!能于万千马驹中相得千里马,识人才能无人可比,但千里马亦有区分。须知马亦有其性,本王虽识得其才却未能识得其德,最终于危难之际反遭其害,坠落不说更是踩上几蹄!徒呼奈何啊!”苏若煊忆起昔日自己的所作所为,忽然感到一阵悲哀!
“殿下,属下冒昧一言。任何人都会成长,殿下也不例外,那时殿下虽天纵奇才然为人处世尚缺火候,然现下我发现殿下已经成长了不少,不似从前喜怒那般易于言于色,此为大善。”晏崇称赞道,这样的殿下才是最让他满意的,曾经的宽和胸怀还在,而现在有了一定的城府,将来必成大事啊!
“呵呵!无妨!年幼无知啊!经历的事情多了便懂得多了!”苏若煊不在意的笑道,随即满意地看向晏崇,道:“晏崇,你能道出这般话语,足可见是真心待我,甚慰我心啊!”
“不过你奔波了几日时间,想必也是疲累了吧!晏崇你先下去歇着吧!今后还需要你为本王领兵作战,怎能累坏了身子?”苏若煊关心道,“你放心,要有本王在,哪怕这次你并非是领兵的将领,该是你的功劳本王不会少的,本王还希望你能够随本王回到江宁城呢!见一见你三年都没见过的繁华京城,看看当年你我力保下的京城有多么繁盛,到时你我二人再痛快畅饮!”
“好!殿下不说我还不知晓我有多疲惫呢!那属下便不打搅殿下了!殿下也是一样,万不可为了国事而累坏了身体,还是早点歇息吧!”晏崇劝慰道,随后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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