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阀大宅中,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谈笑对弈。
秦素放慢脚步,静静地走到两位老者身后,面上的凌厉气势荡然无存,只剩谦卑恭敬。
“素儿回来了!”
棋盘东边一个老者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见过大伯!”
秦素朝着老人施了一礼。又回头对着棋盘西边的老者施了一礼。
“见过三叔!”
三叔抬起头,笑着问了句:“见过县令了吧?谈得如何?”
“见过了,只是谈得颇有些不顺。”
“嗯,那姓陈的小子是何方神圣啊?竟能让你如此垂头丧气?”
秦素没说话,只是拿出一包青茶,缓缓地放在棋盘上。
“这是?碧游?!”
“三叔好眼力,正是碧游,县令送的。”
两位老人顿时都放下了手中棋子,面容上布满凝重。
“将你今日所见尽数讲来。”
良久,当听完秦素所讲后,两位老人面沉似水。
“看来我秦阀有难了,这陈秀之必是出身大族,否则绝没有如此魄力!”
大伯语气之中带着深深地忌惮。
“大哥所言甚是,只是陈姓乃是大姓,天下间姓陈的世家门阀不在少数,实在猜不出这陈秀之出自何家啊!”
“不用猜了,我秦阀此次早已退无可退,若运河开通,我秦阀每年岁入至少减半,这已是伤及根本!
这陈秀之自上任起,便一直同我秦阀为难。上次秦强重伤的事,背后也是陈秀之在做怪。
既然退无可退,那我秦阀也该出手了!
素儿,即刻找一个暗卫,直接将那打伤秦强的小子斩杀!也好给陈秀之提个醒!”
“我即刻去办!”
秦素说完直接告退离去,那包碧游却是仍留在棋盘之上……
刘宇这几日过得颇为无聊,整天地呆在县衙里,形同坐牢。
大唐盛世,气象万千,刘宇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可惜这些日子秦阀与县令剑拔弩张,风声鹤唳,刘宇实在不敢私自外出。
这日临近正午时,门房的衙役说有人找他。刘宇赶忙来到衙门口,只见娘带着小妹刘碧玉正怯生生地站在衙门口,不住朝衙里张望。
刘宇赶忙走上前去,摸了摸小妹的头,颇为关切地问:“什么时侯回来的?大哥呢?”
“回来有好几天了,你又许久不回家,连人家何时回来都不知道!”
小妹已有十一二岁,此时虽看上去面有菜色,但兴致却显然很高。一个劲地拉着刘宇看来看去,一会摸摸衙服,一会摸摸短刀。
刘宇心中怅然,家中贫困,小妹自小连一件好衣服也未穿过,此时见了自己的衙服,顿时颇为羡慕。
娘见小妹闹个没完,赶紧拉住她,省得她不衙门口大呼小叫,失了儿子的面子,小儿子现在可是班头!
“你大哥也回来了,本来今天也想来见你,只是要上山砍柴来不了了。”
“娘,你们怎么来了?来给爹抓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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