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刀者讲究的是势,俗话说三年练刀,十年练剑,一辈子练枪。练刀容易成,因为他讲究的是一种势,剑走灵巧力道上却远远不如刀,而刀走横,实用性却比剑大得许多,刀是杀人的刀,没有太多花哨的招式,有的只是最基本的八字决扫、

劈,拨,削、掠、奈、斩,突,这几种的组合。

可刀虽说凶猛,但杀气太重,容易暴露进攻的方向,不像枪那般灵活,说枪的百兵之賊也不是道理,因为枪招,招招都虚实并用,最可怕的就是那枪花,哪怕是经验再老道的人也无法分辨枪的正真进攻方向。

而贪婪虽说有心力压乔暮的招数,打算以碾压的态度压住乔暮的灵势,却不料那银枪的眉心一刺,竟是乔暮的虚招,此时贪婪的刀势以起,招式用老,乔暮明眸一闪,便转腕抽枪横扫。

刀峰凭空挥了个空,贪婪心中暗念不好,竟小瞧了这个小娘子了,纵身回跃,却只在这一转念间,枪缨已直扑面门,虽然堪堪躲过枪尖,眼角却被枪缨抽到,登时间火辣生疼。这乔暮也没有用什么招数,方才那一击不过是最基本的六枪决之一的拨,只不过在长枪的变化无常再加上贪婪的轻心才让贪婪吃了一招。

此时乔暮更近一步,紧追不舍,旋身递过枪攥,以枪做棍,再袭贪婪的盖顶!贪婪无暇顾疼,矮身后翻,虽然又抢过一招,但已被乔暮逼得狼狈至极。这让乔暮直接就占了上风,甚至都还未使出什么招式。

乔暮抢得先机,战意正高,再翻了一个枪花,倒转枪头,扎向贪婪的足下,此时右手腕力突然变软,不曾想旧时隐疾正在这生死关头再次发作,害得乔暮险些把持不住银枪,心中泛起悲苦。

而贪婪已连吃两亏,此时矮着身形,努力的打起精神,见到乔暮追击之势突然骤减,心有疑惑,本应趁机挥刀反局,却心中一凛,不敢再小瞧这个小娘子,怕她再起虚势,便只再跃后一步,再待伺机。

刚一退后,敏锐的目光便注意到了乔暮脸皮上扯过的一丝皱眉,以及她右手的稍微颤抖,心头一喜,想必这小娘子右手是有旧疾,方才那两招是用力过猛,抽动了旧伤了,顿时打起了精神抬刀就起。

贪婪按虎刀势接刀在右手,即成此刀势。随后急促进步,听变埋头、入洞二势,挥刀有腰下,乔暮咬牙抖枪,枪身接过刀锋泛起数道火花,枪身顺着刀锋上滑,猛然向着贪婪的肩膀重重的压了一枪。

啪的一声贪婪便被乔暮以枪当棍甩了一棒子在肩膀上,被甩得火辣辣的生疼,可贪婪等的就是这个,咬牙收同,刀手甩出卡住了乔暮的银枪,登时用左手握住了枪身,猛然一抽,险些要将乔暮拉了近身。

使枪着最怕被近身,一般情况下短兵压根无法与长兵近身,而贪婪就欲要趁着乔暮持枪无力,要直接把乔暮拉过来,而乔暮却突然借力翻起身形,翻旋身子顺着枪身重重的踢了一脚贪婪的太阳穴。

贪婪吃痛赶忙放下了银枪要退身隐顿,可乔暮依旧紧追不舍,落地接起银枪猛然旋身甩抽,愣是把贪婪打得七荤八素的扑在了地上,正要给这死胖子扎一记脑门,下一秒右手传来剧烈的撕痛,手里的银枪一震要甩落在地,赶忙咬牙用左手借助,脸带青筋极其难受。

而贪婪冷笑一声持刀翻身跃起,从半空中双手持刀劈砍,乔暮牙齿嗑得生疼,猛然举起枪身当做挡箭牌,轰然一声两兵相接,吃痛的乔暮煞时就被贪婪浑厚的力道压制,单膝跪地定住,而这,却也正是乔暮最后的计划,只见她使出右手最后的力气猛然扭动枪身,顿时脱落了一节枪管,枪管抵住刀锋顺势滑落。

而乔暮的另一只手所持枪锋,扬起一翻转猛然挥击贪婪的头部,贪婪怪叫一声脱身倒地,乔暮乘机翻身而起,拿着枪锋往贪婪的头部重重一扎。

噗嗤一声,入骨三分。

贪婪彻底死透了之后,乔暮方才捂着右手站起来,此时虚汗早已浸湿了后背,看着倒在地上的贪婪,心有余悸,若不然贪婪一开始大意,并且把自己的兵器当成了普通的长枪,自己恐怕早就因为旧伤发作而死了吧。

这可恶的旧伤可真是害人不浅,此时乔暮的战斗力已经不堪重负,心想着再来一个的话自己可能就吃不消了,说曹操曹操到,本来暴怒正在戏耍着陆离,余光瞥见自己三哥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惨叫一声踹开陆离,扬起刀锋就要往乔暮这边走去。

而乔暮暗叫不妙,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出门前试图余年曾交给自己一个锦囊,说到了生死关头可以打开,赶紧从怀里拿出来,打开一看。脸色一黑,咬牙切齿。

上边写着“哈哈哈哈哈,我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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