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被她责备“荒唐”,知她顾忌自己颜面,不敢多说,她心中要责备的只怕不只是“荒唐”二字,便说:“锦觅之死,乃本座之过,若非本座执念甚深,一心杀死旭凤,也不会错手杀了心中最爱,本座虽已身为天帝,权力无边,亦难逃良知谴责、上苍报应,只想一死赎己之罪。”
先知忧伤的叹了口气:“陛下,活着才会有希望,陛下被穷奇反噬,若然死了,必堕入魔道,永无再生的可能,莫说赎罪了!陛下活着,就有机会赎己之罪,亦有机会再见到心中所爱啊!幸而陛下命不该绝,受过这场劫难,才有今日这般的通透豁达吧!你看那二殿下,一心求死,幸好没成,等到上苍许那霜花转世为人,才与二殿下在这一世结为夫妻,那霜花多了凡人之身,便可与二殿接近,他二人不就可以成婚了吗?这世与前世已无关,与陛下的婚约亦无牵扯了,光明正大在一起,亦无需背负夺兄长妻子之罪,岂不完满吗,若然为那所谓的走火入魔的爱&039;去死,他们还会有现在的幸福吗?”
天帝心中苦痛,说:“先知所说甚有道理,活着才会有希望,才会有机会弥补己罪,才会有机会再见到心爱之人,再艰难也要活下去。”又想到锦觅转世与旭凤成婚,一切完满,独自己身为天帝,却孤独一生,漫长岁月,唯有一片星河作伴,叹气:“往事已易,恍若大梦一场,一切重新开始,多谢先知解惑,捆绕心中多年的怨念亦可放下了,上苍既命我坐了天帝之位,我自当遵循天命,恪尽天帝职责,不敢怠慢!”先知说:“陛下能这样想自是甚好,现旭凤将完成他的使命,陛下却还有重责在身,陛下非常人能及,身为天帝,职责重大,六界福祉系于你一人之身,天降大任,注定陛下受大苦,远超常人,若不经这数万年孤独,噬骨之仇,万年情劫,陛下不会有今日,亦无法胜任天帝之位,便是上苍对陛下的历练吧!”天帝说:“嗯。”
天帝说:“既然先知是来辅助本座,却为何不早来相见,等到今日呢?”先知说:“千年不过一瞬之间,怎会晚呢?陛下初登天帝之位时,我来不是时机,这千年,陛下亦无需我辅助,今日前来,却是为辅助陛下,一起应对日后之危机。”
天帝皱眉说:“日后危机?”先知又说:“陛下可知,六界还会面临一场天地浩劫,仙魔大战!”天帝说:“先知此话何意?现魔界已压制在忘川之下,那些魔力高强的魔将亦多死在那场大战,余下的魔头已不足为惧,早已无力危害六界,怎得日后天地还会有场浩劫?”先知说:“陛下虽将魔界压于忘川之下,有现在这短暂的平和,然平和之下却是暗流涌动,万魔之魔还未出世,这魔头未出世就已用魔气影响六界生灵,陛下和二殿下灵力精深,一时不察也会受其影响,更何况他人,一旦此魔头觉醒,六界将再无宁日,魔头一出,众魔听命,无一魔会再听现任魔尊的号令,到时才会真的生灵涂炭、天地浩劫。陛下,上苍命你转生,就是需你面对日后这场浩劫,上苍会助你解决这场灾难,彻底毁灭魔界,六界才能真正达到祥和安宁。”天帝说:“万魔之魔?先知可否告知详情,此魔是何出处,何时觉醒,本座到时该如何应对?先知说:“天机不可泄露,若过早让陛下得知,对陛下影响甚大。现多说无益,到时便知。”
天帝见那先知面容,时隐时现,似有意隐藏真容,虽看不清却总觉得熟悉,天帝说:“既然先知不愿泄露天机,本座也不强人所难,只此事重大,先知既是来辅助本座,理应真容相见,方得信任于你,请近身相见可否?”那先知一惊,反后退几步,说:“本该遵陛下之命,然时机未到,不便与陛下相见,望陛下体谅,只待时机成熟,必不再推脱。”天帝听她如此说,越发好奇,说:“如此隐藏真容,本座如何相信你?”便飞身过去,看到底是何人,那先知已知他意,说:“陛下,不可。”急用轻纱遮面,天帝便无法下手去揭她面纱,说:“你竟早有准备!引本座梦中相见,却轻纱遮面不露真容。藏头露尾,故作神秘,究竟有何目的?揭开面纱,否则本座只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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