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路上所需之物皆已采办妥当,柳无痕用过晚饭,回到房内休息,预备明日一早启程,并未熄灯,躺在床上闭眼休息,只闻房门声响,沐夕冉一个闪身进得房内,冲他说道:
“收拾一下,即刻启程。”
柳无痕虽多有不解,却也信得过沐夕冉,不做任何思索,便收拾起行囊,随身之物本就不多,片刻之间,收拾妥当,朝房门处的沐夕冉走去,路过饭桌,顺手便要熄了桌上的灯火,沐夕冉见状,匆匆上前阻止,又在灯芯处,放下一颗白色蜡丸,便引着柳无痕压着脚步,出了房门。
二人来到过道尽头窗户处,沐夕冉轻手轻脚,打开窗页,踩在窗沿,翻身跳上屋顶,柳无痕没有犹豫,也随之翻窗而去。
街道上,虽说不比白日热闹,还是有些行人,二人伏在屋顶,观察一番,起身在瓦片之上飞掠,越过栋栋楼房,几经周折,终于来到了马市,沐夕冉径直走向院内一架马车,翻开布帘,瞧了一眼,便踏进车厢,柳无痕见状,坐到前排,架起马车,扬长而去……
“可是又发现情况?要费如此周章?”柳无痕向车厢内的沐夕冉问道。
“你怕是没听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沐夕冉道。
“可这两月来,风平浪静。”柳无痕道。
“你怕是又忘记,这杀生楼眼线众多,上次改换装扮行船之时,尚能寻到咱们,今日,咱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只怕是,早早被人记挂上。”沐夕冉道。
“我说为何今日要购买如此多的东西,原来你早就想好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想必,今日购买的所有物品,皆分为两份,一份光明正大的送到客栈,一份偷偷送到这马车之内。”柳无痕道。
“不错,不错,这些日子,倒是有些长进。”沐夕冉道。
柳无痕不再言语,专心驾着马车,在大道上飞奔……
…………
…………
齐州城内,客栈对面的酒楼之中,齐顾勋匆匆跑到二楼窗口站立的宋寒面前,说道:
“公子,已查到,二人就在对面客栈下榻,开了两间上房,方才用过晚饭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现在房内灯火尚在,想必还未睡下。”
“两间!哈哈!太好了!”宋寒听闻一阵大笑,突然又沉下脸色说道:“吩咐下面,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漏出马脚。”
“是,属下这就去嘱咐他们。”齐顾勋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那个,跟掌柜的说声,把这家酒楼买下来。”宋寒道。
齐顾勋听闻愣了一下,还是匆忙跑下楼去,这宋大公子,多年卧床,未曾沾惹风月之事,如今,为了一位姑娘,还真是下得起血本,转念再想,他毕竟是城中首富之子,如此这般,却也无可厚非。
宋寒慢慢走到饭桌旁坐下,端起一杯酒水,押了一口,自然自语道:
“看来,这二人并非眷侣,我还是有机会,只是,明日便要远行,我该如何是好?”
半响后,齐顾勋跑上楼来,低声说道:
“公子,两间房内灯火已熄,想必这二位已歇息,我已安排好人手盯着,不如咱们先回府,明日一早再来也不迟。”
“不必了,今晚我就在这歇着,吩咐家里送几身替换的衣物即可。”宋寒道。
“可,公子你大病初愈,这样怕是不妥。”齐顾勋道。
“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去办。”宋寒道。
齐顾勋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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