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垣接了那个很奇怪的电话,他思索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到底谁会给他打过来电话,他很忙,索性也把这个事情抛在脑后。

回到家躺在沙发上揉着额头,虽然他的工作费不少多少体力,可是劳心累神的,同样让他头疼不已。宁文已经从小学升入初中了,特别淘气,三天两头和人打架,为了教导他,自己没少花费心思。这不,宁文背着书包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他低着头想要回自己的房间,文垣叫住他,“吃饭了没有!”

“没呢?”小家伙微微的抬起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原本白白净净的小孩,此时鼻青脸肿,这让文垣多少有点火气,当然也有工作方面的原因,他说话不怎么好听,“陶宁文你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我没有!”小家伙向来嘴硬,根本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用别人的话讲他就是缺乏管教,可自己少管了吗?没有!自己苦口婆心和他讲道理,他总是不听,打,他是舍不得的!他总觉得亏欠宁文,所以只是讲讲他的不容易,讲他应该怎么去做?可他不听,反倒是变本加厉。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脸上,你身上?”

“爸,你别管我好不好,我已经老大不小了!”

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儿子嘴里面说出来的,他才十多岁竟然这个口吻和自己说话。

“陶宁文你是不是看我不打你......”对于这个不孝子他头一遭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的时候,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陶宁文愣愣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打自己,他身上脸上那么多伤他都没有掉眼泪,可这个时候他竟然巴拉巴拉的掉眼泪。

人啊,就是奇怪,疼的时候不哭,可有时候却又莫名其妙的掉眼泪。

他一哭,陶文垣就心塞,甚至自责自己没有教育好宁文,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这么失败,她一定会觉得丢人吧?也正中她那句话,“陶文垣就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他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把儿子揽到身边,给他涂抹着药水,他已经失去了太多,自己在不娇生惯养着他......

宁文只是哭,哭的让人心烦意乱,可这个时候他竟然耐着性子安慰他,给他做了爱吃的鱼香肉丝盖饭。

等他哭累-的时候,他把那碗饭递给他,他二话没说端起碗呜哇呜哇吃起来。

到了最后,他还吆喝着自己没有吃饱,想吃方便面,他赶紧出门给他买,回来的时候,他乖乖的趴在桌子写作业,他会心一笑,又忙着给他做饭去。

日子就在这种磨合中度过,直到一天晚上宁文说,“爸,你怎么不再找一个人呢?单位里那个徐阿姨我看着不错!”

他一下子愣住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事,他为什么提这个事呢?

他扒拉着饭菜说道,“爸天天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那个心思!”

宁文撇了撇嘴说,“徐阿姨给我说了,她想来咱们家住的!”

“你这孩子,这事你操的心吗?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他支支吾吾的教训道,宁文撇了撇嘴不在说话。

徐青青对陶宁文有好感,这是单位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和丈夫离婚了,据说在前夫家经常挨吵时不时还挨打,她一气之下就和那个男人离婚了,离婚后她就一个人生活,她识文断字就在前半年应聘到了出版社。她对陶宁文一见钟情,觉得这个文气的男人值得托付一生,哪怕她比自己大上五六岁,她也不介意。她很热切的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可他总是对她拒之千里。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平生不爱打扮的徐青青也学会了浓妆淡抹,总想用新奇的方法让陶大主编对自己侧目,显然这并不容易。偶然一次机会,她听说,陶文垣有一个儿子,于是她就抓住机会旁敲侧推,想要从陶宁文这儿作为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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