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脸色并不是多么自然,他不想见到陶宁垣,甚至是躲避的态度,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说点什么了。既然老头子让他过来了,他必须把事情办得圆满。
“你还好吧?”他喉咙干涩,很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他并不想和他再有什么交集,无可避免的他又要和他们有些接触。
“哥,你来了?”陶宁垣支撑着坐起来,让林芳婉给他让座。
“我不坐了,我来呢,就是看看她怎么样,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回去了,刚才啊,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大概的情况我也了解了。宁垣,我真的很抱歉!”宁文似乎在说一个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陶宁垣看着宁文,难以置信,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妈现在躺在病房内似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哥,你说这话...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当时我们太小了,不知事情其中的复杂,对了,爸到底是怎么了?”他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和和气气的跟他交流。
陶宁文显然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他一把抓住傻站在旁边的晓晓拉到自己身边,揽在怀里,然后毫不犹豫扭头就走,“老头子没什么大事,我来呢,也是老头子的意思。”
“哥,当年的事,你放不下吗?难道我们就让你们这么憎恨吗?”他很突然的怒声道,对于他这种态度,他忍受不了,继而怒声道。
宁文回过头,看着他冷笑道,“你能放下,你能大度,抱歉,我陶宁文放不下,嘿,我问你,你还配姓陶吗?”
林芳婉看着针锋相对的兄弟二人,她张开口想要缓解一下,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同样尴尬的还有晓晓,她拉了拉宁文的衣袖,希望他能够少说两句。
然后两兄弟注定不可能和里和气的相处,陶宁文眼里冒着火光,尽管他已经极力克制了,可那种凶狠狠的目光,还是让两位女士觉得惊悚。
他的眼睛能吃人!
“我不配姓陶,对啊,我不配姓陶,那我该姓什么,吴?还是别的什么?是啊,你们拍拍屁股走了,你考虑过我们这年怎么度过的吗?”宁垣不甘示弱,当年的事情就是兄弟两个人的心结,他们谁都是无法释怀,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们还云里雾里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离婚,为什么把好端端的家庭搅成一滩稀泥?
陶宁文站在那儿背对着他,偏执的扭到侧面,他突然想到另外一层,一个离异的女人带着五六岁孩子艰苦度日的画面,突然地,他胸口堵得慌,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荒唐。
他们或许生活的也不如意。
是的,父母的离婚给他闹成了很大的影响,可是宁愿呢,同样也是受害者,而现在,他为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在和自己理论,追究过往的孰是孰非?
那个该死的女人啊,为什么给自己留下那么一个烂摊子啊,还有那个老头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事情的原因呢?他啊,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陶宁垣看宁文稍微冷静下来了,幽幽说道,“哥,当年的事,我们应该放下的,我们一家子已经多久没有处到一块了。”说着他忍不住哽咽,继而说道,“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梦想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饭!”
这个在别人看起来很平常的事是他所奢望的,林芳婉听了忍不住水雾酝酿,她实在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宁文哪怕再硬的心肠这时候也为之感动,哪怕现在他还倔强的不肯回头,不肯表现出来自己也对这种生活有着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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