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显示夜里2点多了,路上基本没什么人。时值秋末,微风吹来,凉意分外袭人。边胡乱寻思边顺着原路踱回酒店。

也没洗漱,和衣躺下。还以为又是一个不眠夜。谁知道就这么胡思乱想中睡了个踏实觉,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被敲门声吵醒。光脚过去开了门,二国栋从门缝里先伸头看了看,然后进来。“昨晚你去哪了,我半夜回来你还没回来。”

“嗯,遇到个初中同学,田小芳,你有印象吗?”任凯在卫生间边撒尿边打着哈欠说。

“不认识,那是你没想法还是女同学没想法?”二国栋斜躺着,靠在床头上摁开电视。

“还以为你哥和你说过。”任凯边刷牙边支吾着。

“靠,想起来了。我哥有一回梦里大喊过一个名字。把我都喊醒了。就是这个名字。不过,他抵死不认账。”二国栋哈哈大笑。

“嗯,”任凯把手机拿出来,十几个未接电话。挨个看了一遍。有几个家里的,其他都没见过。手机改震动后,电话经常接不住。给家回了电话,没什么事,一个朋友的爹死了,问他怎么回礼。

俩人吃过早饭,收拾好行李,匆匆的出发了。临走给田寡妇打了个电话,没接。看着窗外忙碌的人们,想想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直到上高速,俩人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想着心思。

“嗡嗡”电话震动了,田寡妇回过来的。“小芳,我们走了,给你说一声。没别的。好,好,我正开车,你忙你的。有时间联系”。女人兴趣不减,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电话里澎湃的热情,任凯只好胡扯,实在是怕了这位话痨。

“寡妇门前是非多”二国栋阴阳怪气的嘟囔了一句,这句话不好回应,便假装没听见。

“嗡嗡”电话震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任凯漫不经心的拿起来看了一眼,“腾”的坐起身子,脸色煞白,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机。

“什么事?大白天见鬼了?”二国栋被吓了一跳,急忙把车停在路边。

“没、没什么”任凯勉强定了定神,没回应二国栋探过来的眼神,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车窗外边,还真是见鬼了。电话号码的主人是任凯前半生最好的朋友马颉,可他在两年前已经因车祸去世了。

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人也许会通过某种形式来探望他的亲戚朋友,但绝对不会用手机这么直接的近乎恐怖。他想了想,将电话回拨过去,语音提示已经关机。究竟是谁在用这个号码?是恶作剧还是意有所指?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呵呵,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算了,走吧。还有多久到水?”任凯强自笑了笑,转头冲二国栋点了点头。

这些年,谨小慎微到做梦都不敢太久,怕自己沉湎其中而不愿醒来。面对妻子,他经常感到愧疚,韶华不再,伊人华发早生,为自己养育了一对儿女后越发的贤良淑德。可自己牵涉众多厉害纠葛一路走来,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因果越来越多,到如今想重新来过已经不再现实,只能硬着头皮往继续前走。只希望自己的家小能得以保全,至于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已经不敢奢求。

车重新回到路上,二国栋心下担心任凯,不过没法子。自己选的路自己走,直不起身子,只能跪下。

任凯心事重重地看着路边闪现的村庄、农田、牛羊。既然已经进入雷区,退是没法退,只能向前走。天可怜见也许给条活路。如果遇事不谐,各安天命。

在水下了高速走在公路上,看着两边荒凉的景致有些疑惑的问二国栋“这就是水?不像啊。”

二国栋看着缓过劲的任凯,有些高兴,微笑的说“这不是城区,我也不清楚,高铁站怎么修的这么远。水城区很繁华的,不过今天来不及去了。”

七拐八拐走到一条宽阔的大路上,远远望去,“水南站”。看了看表,已经下午2点多了。把车放停车场,找了一个小店。俩人要了盘牛肉和两碗宽面,低头大吃。

“嗡嗡”,任凯边吃边看了看电话,接通“我们已经到了水,嗯,刘姥姥和你汇合了吗。好的,见面聊。”是柴国锋的电话,他们再有一小时就到了。

“我哥?”二国栋看了看任凯。

“嗯,吃完你休息一会。估计今天就你开了。”任凯吃的比慢。

等见了面也就下午四点多了。先和老薛握了握手,然后三个哥们抱在一起,各自在其他俩人身上使劲拍了拍。在那一瞬间,任凯恍然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简单并快乐着。

任凯、刘小军、薛建荣坐后座。小柴坐副驾驶。他太占地方了,不像从大海过来的,反倒像是本地人,壮硕而黝黑。

“咱们三个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小柴扭过头看着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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