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城府衙

张显世端坐于堂上面色如常,堂下左右两侧却无一衙役,众人都远远地躲在廊檐之下,皆如惊弓之鸟,在府衙之外早就围着无数的百姓来看热闹。

张显世一拍惊堂木,朗声问道“堂下凶犯何人?”

“真是呆板”微微摇头李牧白忍不住嘀咕一句,一副无奈的模样“别走你的这套官路了,省点口舌直接说事不行吗?”

“大胆,本官审案问话,你只管答来就是”张显世道

如果不是双手被枷锁和铁链所控,李牧白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落在这种人手里了?只得开口回答“我姓李名牧白,家住锦绣城朝天街天策府,家里没什么人,除了我就是一父一兄,,我爹叫李霖亭,就是人家叫的天策上将军,我兄长叫苏云,是个折冲都尉“

刻意提高的声音在府衙内外回荡,围观的人群虽然早就听说这位的来头,可真的从他本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感到恐惧,很多人都替那位铁面的府尹大人捏了一把汗。

“你为什么杀药斋斋主孙药人和另一人?你与他二人有和仇怨?”周遭的骚动没有让张显世有一丝波动,只按照自己的想法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不为什么,看他们不顺眼,就宰了”李牧白嘿嘿一笑,那副神情加上他的话,让很多人都觉得有些欠揍,不过此时别说揍他一巴掌,哪怕是小声嘀咕说他不好的人都没一个。

“没有人可以凌驾于皇朝的法令之上,你无视律法将他人的命当作草芥,无法无天着实可恶,实在该杀,你既已认罪,本官......“

“参加上将军”

“参见上将军”

张显世的判词还未说完,府衙外的人群呼啦啦的全跪了下去,给那位锦袍老者让开一条道路。

看了眼站在府衙门口未走进来的老者,张显世神色坦然的从堂上走了下来,跪在地上道“锦绣城府尹张显世参见天策上将军”

李霖亭温和的一笑,抬步走了进来伸出右手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开门见山的说道“张大人不必如此,老夫今日来没什么大事,就是人老了总想着跟子女待在一起,吃吃饭喝喝茶聊聊天,享一享天伦之乐,可惜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一台到晚不着家,这不,我实在是忍不住所以出来寻找了,你看这天都黑了,我能带他回家吗?”

李霖亭自踏入府衙的门槛。没有看一眼戴着枷锁的儿子,也未提一句杀人的事情,真就像一个老翁向老友谈论不成器的子女。

跪在地上一直未起的百姓和府衙官员们,一个个却更加的胆战心惊。

张显世抬起头直视着老者,道“抱歉了上将军,李牧白今日杀了两人,本官经过询问,他已承认自己是随性杀人,依我紫阳皇朝律令,他是死罪”

李霖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老夫的问题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只想知道现在能不能带他回家吃饭”

“不能”张显世沉声道

“他是我儿子,你觉得自己有权力处置吗?”李霖亭挺了挺身子,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轻飘飘的话语没有一丝的情感,周遭的人群顿时如坠冰窖,恍惚间又看到了这名老者驰骋疆场时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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