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座城市看起来还是非常恐怖的。绿油油的藤蔓盘墙而上,破烂的公路,倾倒的路灯,碎裂的玻璃窗户,黑色的老楼,残破的墙壁。幽深的公路直通城市中央,仿佛伸向地狱。

“讲真的,我们现在回头可以吗?”苏菲有些紧张的抓住杨的衣袖说:“我宁愿在林子里凑合一夜都不想住在这里。

”“轰隆隆”乌云已经飘到了我们的头上,伴随着电闪雷鸣,一闪而过的光亮,然后是闷闷的炸雷声,为现在这个场景添加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杰斯看了看天空说:“看现在这个势头,很快就要下雨了,想想你在风雨中无助的样子,我想你还是会觉得有件房子躲雨比较好。”

我们向这座废城进发,我跟杰斯作为先锋,端着手弩,警惕的注意着四周,我们没有敢深入,挑了一座保存程度还算是完好的居民楼作为夜宿的地点。半掩着的铁门已经被岁月锈蚀了个干净,只能勉勉强强的看出来有个轮廓。杰斯向楼道中射出一发照明箭,没有东西,也没有什么被灯光给吸引出来。我将战术手电咬在嘴里,跟杰斯掩护着交替上楼。我们的脚步放的非常轻,以便我们的耳朵能够听到任何响声。

“二楼,安全。”杰斯给等在楼下的人做了一个手势,澜姐带着他们走上来。杰斯跟我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继续向上探查,必须确保每栋楼都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我们每一层的每一个房间都要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感染者,已经化成了森森白骨的尸体倒是发现了不少。

“这些人都是被杀死的吗?”杰斯蹲下检查尸体,发现每具实体上都是有着致命伤,钝击致死,枪杀,被砍伤。

“有问题啊。”杰斯喃喃道。

“怎么了?”我问道。

“这些白骨,感觉死的时间应该时间不是非常长啊。”杰斯说。

我心中一惊,然后说:“我靠,你别吓我。”杰斯没有理我,又说:“并且,这些人不是被感染者给杀死的,而是更像被人给杀死的。奇怪,真的非常奇怪。”杰斯自顾自的分析着,我也忍不住蹲下来观察尸体,过了一会我说:“是挺奇怪的,为什么这些骨架看起来都好矮小啊,是孩子吗?”杰斯忽然身体一震,发了疯似得带我跑回之前有尸体的每一个房间。

“你干嘛!”我傻了,被他拽住一顿跑。“我们还没有检查完呢,喂!”杰斯连续看过了房间后,终于停下了,他仿佛陷入了梦魇中,双眼无神,似乎陷入了什么之中。

“喂,杰斯?杰斯?”我用手在他的眼前晃。杰斯回过神来,将我的手拉开说:“走吧,我们去检查剩下的。”

“你没问题?”我有些不放心:“要不,你去把恩基换过来?”杰斯笑了,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然后说:“臭小子,走吧,我只是想一些事情。我就已经想完了。”我将信将疑的跟在他的后面,出乎意料的,后半段的形成,杰斯检查的非常草率,似乎已经断定这里没有感染者一样。

外面瓢泼大雨已经落下,砸在地面上升起一片低矮的薄雾。我跟杰斯站在楼顶观望了一下,杰斯看向市中心的方向然后说:“我们走吧。”

回到二楼的时候,澜姐他们已经清理出来一间房子,并且已经升起了一堆篝火。我们走过去,围绕着篝火坐下,澜姐的脸颊被篝火烤的通红,像苹果一样。澜姐问杰斯:“怎么样?”杰斯摇摇头笑着说:“没有威胁,这里非常安全。”我接过苏菲递来的压缩饼干,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将杰斯的事情说出来,我偷偷瞄了杰斯一样,发现他在低头沉思。

暮色四合这片大地彻彻底底陷入黑暗之中,我们伴着雷声跟雨声吃着我们的晚餐。

“呜呜呜,我好想吃肉。”苏菲假装哭泣,跟澜姐撒娇。

我看了苏菲一眼,笑了笑,然后注意力放在娜塔莎身上。她抱膝坐在角落,只感受一点点火焰的温度。阿克玛缠在她的身边,兴高采烈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东西。恩基跟杰克早早就吃完了东西,已经躺在一边裹住衣服睡着了。

澜姐习惯了苏菲的闹剧,一边敷衍着一边跟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杰斯独自站在窗边,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自从检查房间开始他变得就非常奇怪。我也站起来,想要去找他聊一聊。但是他已经转身走过来,对着澜姐说“顾澜我有事情跟你说。”没有等澜姐回答,杰斯又扭头对娜塔莎说“娜塔莎参谋官,方便听一听吗?”

“什么?你要进城中心看一看?”澜姐皱眉,没有想到杰斯会提出这样的事。

“你有什么理由吗?”娜塔莎诘问,相比较澜姐,娜塔莎处理问题更加冷静,这也可能跟她跟我们不是特别熟的原因。我没有说话,我心中明白杰斯因为什么,肯定是白天他发现了什么,让他的心中难以平静,我正在等候他的原因。

“喂喂喂,杰斯老大。”阿克玛揽住杰斯的肩膀说“别闹了好吧,这鬼城里指不定有什么东西呢?我感觉能平安的活过一夜都已经是万幸了。”杰斯拉下阿克玛的手,很认真的说“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想要深入城市里去看看,如果你们不想去,在外围等我几天也可以,我自己进去。”阿克玛愣住了,没有想到杰斯居然来真的,我走过去,将阿克玛拉到自己身边,这个时候就老老实实听领导安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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