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聂飞起了个大早,这是在乡政府养成的习惯,以前经常被马晓燕欺负,早早地就要吃完饭去办公室打扫卫生还有泡茶之类的工作。
老妈刘惠也已经做了满桌子的菜,聂飞盛了一碗稀饭三两下吃了,就将自己的鱼竿给拾掇出来,他自己家里承包了一个鱼塘,反正闲着没事,不如去鱼塘钓两条鱼中午加餐。
结果刚出院子门口,聂飞差点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站稳脚跟定睛一看,居然是村支书赖顺贵。
“狗日的,没长眼睛啊”赖顺贵揉着被聂飞撞疼的胸口骂骂咧咧道,昨天在槐树底下笑话聂飞的范春花就是赖顺贵的老婆。
不过聂飞对这赖顺贵倒是没什么好印象,一身肥肉,仗着自己是村支书,手里有点小权力,那可是糟蹋了村里不少的女人。
别的不说,村东头和村西头的两个四十来岁的寡妇,还有村里那个常年在外打工的泥水匠的老婆,其他的还有几个,聂飞只是懒得去想。
“顺贵叔”聂飞轻声喊道,马匹的,要是聂飞还在乡政府上班,他绝对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现在形势比人强,哪怕赖顺贵骂了他狗日的,聂飞也只能当做听不见。
“是你啊”赖顺贵看清楚是聂飞。“对了,刚才我碰到果子,她让我顺路喊你一声,中午去她家吃酒,说几个同学都来了,见见面。”
“哦,好我中午过去”聂飞答应了一声道,“谢谢顺贵叔。”
“唉,你瞧你,当初去乡政府上班,你爹平日里在村里那昂首挺胸的。”赖顺贵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人呐,就跟歌里唱的一样,人生有大起大落,何必计较太多后面是怎么唱来着总之啊,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说罢,赖顺贵哼着小曲便走了,聂飞朝着见赖顺贵拐过了小院,才朝地上啐了一口,抓着鱼竿往自家鱼塘走。
聂飞家的鱼塘不大,边上修了一个小屋,里面放着一张床和躺椅,鱼苗下得多的时候,聂长根平时就守在这边,防止村里有的人趁着夜色过来偷鱼,聂飞把躺椅从小屋搬出来,悠然自得地躺下,就盯着水面上的漂子,心里就思索开了。
看来江果的这顿酒是跑不了了,从心底里讲,聂飞是不愿去吃酒的,江家宴请的无非都是村里一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以及江果的同学,聂飞往那一杵,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反面人物。
但江果都让赖长顺来带话了,自己要是不去,岂不是失了格调去不过就是丢丢二皮脸罢了,聂飞心里想到。
良久也没有鱼儿上钩,聂飞脑袋里一闪念,便把手机给掏了出来,四下看看没人,摁下了静音键,从视频里将那晚马晓燕骑在彭正盛腰上动作的视频翻出来看。
“啧啧”聂飞感叹了两声,这女人的奶子可真大可惜了,老子这一离开乡政府想要再去找马晓燕就有些难了。
现在党委办和政府办两边正在斗法,聂飞自然不会去中间添乱,他还指望着马晓燕拿下办公室主任后还记得自己,把他再提回乡政府呢。
现在如果就去找马晓燕弄鱼水之欢,这女人多半也会答应,但搞了之后,恐怕两人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聂飞想要再回去,那就没什么希望了。
如果等马晓燕拿下了主任位置,聂飞再拿着手机去找马晓燕,大不了让马晓燕把自己给提回去,把照片删除,两不相欠,当然,如果能搞搞那就更好了,所以两件事情,做的先后顺序不一样,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哟,聂飞,这工作被开除了,日子过得挺悠闲嘛”聂飞正看得过瘾呢,一个尖酸的声音传来,吓得聂飞手忙脚乱地差点没把手机给扔鱼塘了。
扭头一看,范春花正扛着一把锄头笑眯眯地盯着聂飞呢,确切地说,是顶着聂飞那大裤衩中间的帐篷。
聂飞发现了范春花的眼神,心中有些不爽,这女人估计又要来酸自己几句了,刚才看马晓燕的视频看得有了反映,聂飞便将腿稍微抬了抬,掩饰了一下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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