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莹珠伸出玉腕,解下一个系在腕上的绣花香囊,递给袁相,说:“临行之时,妾等无以为赠。只此小小香囊赠君珍藏,到时自有用处,慎勿轻开,切记,切记。”
袁相又惊又喜,双手接过,藏在怀中。
回家后,该走的亲戚都走了,该问候的话也问候过了,两人不由得想起远方的伊人,拿出那个绣囊细细把玩,一边玩,一边深情地呼着“莹珠、碧玉,莹珠、碧玉……”
奇怪的是,袁相、根硕这里一呼唤,绣囊中忽然响起仙女熟悉的应声。从此,每天夜里,两人就对着绣囊与远方的仙女互诉衷曲。
袁相父母发现袁相和根硕俩每天晚上都迟迟不睡,有些奇怪,前去打探,发现两人对着一个绣囊在说话,更奇的是那个绣囊之中发出两个女子清丽的声音。
这一下把袁相父母吓了一跳,他们以为是什么狐仙之类缠上了儿子,放心不下。
第二天,袁相、根硕到田里拔草。父母偷偷进了他的房间,从枕头底下寻着那个绣囊,打了开来。
只见绣囊当中藏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莲花。他们剥开莲苞的苞片,里头还是苞片,又剥去第二层苞片。就这样一层一层地剥进去,剥到第五层时,看见里头藏着一只青青的小鸟,一双小眼乌溜溜的望着袁相父母。
袁相父母伸手去捉小鸟,小鸟忽地一声飞了起撞开窗户纸,飞出房外。
袁相父母大吃一惊,立即奔出房门,看见小鸟已经飞上天空,清脆地鸣叫两声,在房屋上空回旋了一圈,便朝着南边的天空飞去。
袁相、根硕从田里回来,发现绣囊已经被人打开。一问,是父母干的,又说不得什么。从此,再也不能与仙女互通心声了。
两人像被人抽去心一样,整天失魂落魄,来到田间劳作,也是手拄锄头,直直的站着,木木地只望着南边的天空发呆。不管父母和亲朋好友怎样劝慰都没有用。
一天,袁相又到田间劳作。近中午了,母亲叫家人为他送饭。家人来到田头,只见他又拄着锄头,面朝天台山,一动也不动。接连叫几声,都没应声。
家人下田到了他的身边,发现他只剩下一个躯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蝉蜕羽化了。
几乎在同一个时辰,在家里整理猎具的根硕也羽化在一把竹椅上。邻居们都看到根硕家发出一道金光,直向天台山射去。
听完故事,唐诗诗说:“我觉得仙女送给猎人的绣囊就是现代人用的手机,那只青鸟就是手机卡。古人的想象力太神奇了!”
唐诵诵说:“想象力不能当饭吃,做人要现实,两个猎人明知道不可能再去天台了,还那么死想,最后想死了……”
唐之风说:“做父母的千万不能干预子女的婚姻……”
机岚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不知说什么,讨好地看着师姑。师姑用眼角的余光乜她一下,她的心就蹦地一跳。
师姑似乎在期待杨岚能发表意见,但杨岚一直不语,一脸陪笑。最后师姑又意味深长地说:“唐家姑娘随我来。”
姐妹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师姑含颜微笑。
木屋后门,一条人脚踩出的弯曲小径通往山顶。唐家姐妹随师姑走向山顶,一路无语,只有风吹松树林的瑟瑟声和鸟的叫声。到了山顶,一块巨石耸立,巨石后面是万丈深渊,瀑布声时隐时现……
唐诗诗兴奋地抱住巨石,把耳朵贴着巨石,漠布声如歌优美。唐诵诵走到悬崖边,探头一张,笑眯眯地望着师姑,说:“师姑,您都在这里练功吧!……”
返回途中,又是一路无语,进屋发现,杨岚脸部赤红,唐之风喘着粗气,两人一见师姑,又强作镇定,笑了起来。
师姑给唐家人添加茶水,说:“吃茶。”
唐家人都说:“好,吃茶。”
唐诵诵困惑:“这一来回化了半个小时,师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不知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师姑说:“唐家姑娘,把手伸过来。”
姐妹俩又是不约而同地把手伸到师姑面前。
谁为先?
杨岚和唐之风都以为是姐先妹后,唐诵诵自我感觉也如此。唐诗诗心无杂念,只感到现在心里踏实。
“唐家姑娘把手摊开,手心向上。”师姑说。她“双管齐下”,右手唐诗诗,左手唐诵诵,分别在她们手心上写下七个无形字。同时起“笔”,同时收“笔”。
唐家人惊讶万分,神了!
“唐家姐妹切记……”师姑说。
“是,切记……”唐家两姐妹异口同声地回答。
然而,唐诵诵却感觉不到师姑写的七个字是什么,而唐诗诗不但知道师姑写给她的七个字,而且感觉到师姑写给姐姐的是什么字。
师姑同意唐诗诗住一夜。
返家路上,杨岚问唐诵诵,师姑给她写了什么字。唐诵诵说:“写得太快了,我一个也记不住。”
唐之风一针见血地说:“你心中有杂念,怎么记得住。”
唐诵诵说:“我心中有的不是杂念,是责任!”
杨岚说:“对,唐家不能失去司马龙!”
唐诵诵心想,今天妹妹在山上,用不着她“监管”了。她必须跟宋义彻底了断,为自己顺利进入豪门,扫清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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