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

给那群孩子的衣物,有晴儿在过问。给刘秀父子,新做的裤子,也已经让郭况带入宫内……

抓住离开洛阳前最后的时光。

郭弘继续着郭家二公子,没羞没臊的快乐生活。

但生命里的各种境遇,就像身体里的排泄物一样,你始终无法预知它什么时候会来。

唯一可以肯定的。

反正是,迟早要来……

这一日。

绵蛮侯府外,各种大大小小的车驾,一字排开整装待发。而道路另一边,早已站满了前来围观的洛阳吃瓜群众。

车队最前方。

一匹膘肥体阔、油光水滑的枣红马,格外引人注目。马背上,郭弘精神抖擞、威武雄壮的气势,引得围观人群不胜唏嘘。

“这么大阵仗,又是闹哪样?”

“拉这么些钱粮,像是去赈灾……”

“不不不……听说是这郭家公子碰到了硬茬,这是要出去避祸呢!”

“你脑子装的屎?谁去避祸还这么大张旗鼓的。”

“嗯就是!这郭二公子平时上街,连狗都不敢乱吠,谁还敢去招惹他啊。”

……

“走着!”

就听郭弘一声令下,曾勉刚手牵枣红马缓缓起行……

紧跟郭弘身后的,是郭家的府兵小队,然后是郭茯苓和晴儿同坐的马车。

两个小丫头,这几天为了安顿那群孩子,可是没少下功夫。

二人平时,就喜欢和郭弘腻在一起。平县之行,她们自然是软磨硬泡,非要郭弘带上她们……

郭弘自然是求之不得。

平县不比洛阳,人生地不熟的。

带上她们,其他不敢说,起码可以一起斗个地主……

看着渐远的车队,郭常氏泪眼婆娑。

“哎,夫人……有什么好伤心的!”郭况一脸的神往:“我都有些羡慕这兔崽子了,这哪是去种地啊,分明是去养老嘛……”

钱粮、仆役、士卒。

能带的,郭主都让郭弘带上了……

拉着钱粮去种地。

普天之下,除了自己的废物儿子,怕也没谁了吧。

要说郭主给郭弘,准备这些钱粮和人手,郭况都还能想得通。

但他唯一想不到的是,郭弘在临行前,把府里的管事和大部分工匠也一并带走。就连厨房里的厨子,都没放过……

这废物儿子,到底又想干什么。

但愿小祖宗到了平县,能够吃好玩好睡好。

总之别再给郭家生乱……

洛阳城外,几阳亭。

瀍水和洛水在此交汇,两岸柳树成荫、风光无限……

“刚子!歇,歇息一下……”

“这才几里地啊,公子又要歇息吗?”

“又?我们歇了很多次吗……”

“呃……我想想啊,广阳门一次……李庄一次……这是第四次。”

“四次,四次怎么了,该歇还得歇不是,看把我这马儿累的……”

“嘶……”

郭弘胯下的大马,高高地昂头嘶叫一声,对他的话显然是不以为然。

“嘿嘿嘿……公子,要我看这匹马的身子,怕是还没跑热乎呢。”

“啰嗦!扶我下马,赶紧的!都快蹭秃噜皮了个屁的……”马背上的郭弘,早已不堪忍受、哀声连连。

郭家公子要出城,自然讲究个门面排场,骑马那是必须的。

马在当下,那就是前世乏拉犁、爆石姐一般的存在。

也是皇亲贵胄、豪门子弟,居家旅行、装币打脸的必备神器……

只可惜。

白瞎了眼前这匹好马!

双脚重新着地后,郭弘望马兴叹。

好歹也是侯门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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