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一笑,说:“你以为钱包泰会让我闲着吗?”

叶谨会心一笑,凌寒说:“走吧,他已经来了”。

叶谨边走边说:“那他的消息也够快的”。

“他一直派五谷堂的人在这里等我回来,只不过看曲隐来了,才故意晚来的”。

他们二人出了密室,刚走进大厅,就听见大门那里传来拍门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此院幽静,听起来甚是清楚。

敲门声音大小适中,且很有节奏,隔一会儿拍三下。

叶谨说着“来了”,便迈步去开门。

钱包泰来见凌寒,却不再跟凌寒谈霸占田地之事,只是约凌寒去田野散步。

雪奴跟着来到田地里,一望无际的庄稼,长势旺盛。衣衫破碎的老百姓们带着孩子却在沟边挖野菜。

凌寒明白,钱包泰是想让自己看看此情此景,他怕言语无力,不能激发自己的义愤。

钱包泰侠义之心,奈何人微,不能为百姓主持公道。现在寄希望于凌寒,殷殷之心可昭日月。

凌寒心中对他赞赏有加,只是,此事牵涉太多,不能仅靠激情,需要从长计议。

再者,将来自己夺得恒主之位,五谷堂非钱包泰坐镇不可。自己会重用他的,现在不能和他走得太近,否则,必会引起云冲霄的忌惮。

这是为了保护钱包泰!

钱包泰一心为公,无私念,将来,有他主事五谷堂,百姓们方能衣食无忧。

因此,凌寒并不表态,只是跟着钱包泰到处转悠。雪奴担心凌寒的身体吃不消,欲上前请凌寒歇息片刻。

凌寒一个眼神,雪奴恭敬地退下了。

钱包泰看到了,他知凌寒中毒未瘥。今日凌寒虽未发一言,却肯跟着自己转悠这半日,已属难得。

他亦知,任何人在这件事上出手,即是冒各各门派之大不韪,凌寒一介书生尔,无实权,想成此事,着实不易。

因此,凌寒未发一言,钱包泰并不怪罪于他。于是,钱包泰恭敬地对凌寒说:“领主,您身体虚弱,不宜劳累,请回吧”!

凌寒看了他一眼,说道:“钱堂主,有志者事竟成,且回去,安于职守,天道至公”!

钱包泰闻言,心血沸腾,凌寒是何意,暗示自己,他不会弃百姓不顾,他会为百姓讨回公道!

凌寒之意,必须要耐心等待。对,是自己期之甚切、操之过急了。不,应该说,是自己讨了凌寒一个明确的答复,心安了!

钱包泰对凌寒行深躬圆礼后,放心离去,安心五谷堂之务,恪尽职守,静候佳音!

安抚住钱包泰,凌寒回到小院。叶谨早已等得焦急,禀报道:“少爷,景宜小姐的信”。

凌寒接过来,打开,阅完后,雪奴接过来,点火烧掉。叶谨问:“景宜小姐说什么了?”

“她说孔祥一直包着怡真儿,可是不知为何,陈荣贵今日突然派人去找老鸨,要将怡真儿接到陈府去”。

凌寒转着戒指思虑这件事,叶谨说道:“曲隐出手够快的”,然后对凌寒说道:“少爷,那让马善之准备吧”。

凌寒摇头,说道:“是不是曲隐干的,还有待查清,不可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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