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此时已是夜里,今天这么一顿折腾,胡利来也觉得有些累了,刷牙洗脸后,上床倒头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香,毕竟这些日子都被人追债躲藏的心惊肉跳,今天发生这档子事,估计起码几个月之内那帮瘟神是不会敢出来要债的了,他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
睡了许久,胡利来睁开了眼,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就准备要起床,可刚一坐起来,伸手去床头拿衣服时,忽然就愣住了,这分明不是自己的房间,自己那个小出租房,就一个写字台外加一组掏宝式的小衣柜,一个小的可怜的卫生间,再加上一张床,简单之极。可现在这是哪里啊床头柜根本就没有找着,屁股底下坐着的是张雕花大木床,上面居然还挂着幔帐,盖的被子似乎是绸缎制品,上面绣着精美的纹饰,还有阵阵扑鼻的异香,太夸张了。
这里就是个古色古香的屋子嘛难道穿越了不成
胡利来手忙脚乱的将幔帐挂起,掀开被子抬脚就去找地上的鞋,显然那也不是自己平时在家穿的二夹子,那是双缎面布底的奇怪的鞋,完全不是自己的东西。
他闭上眼拼命晃动着自己的脑袋,用双手使劲拍打着脸,“一定是做梦,绝对是做梦,快点醒过来,快点……”,脸很疼,而且睁眼看时,眼前的一切依旧,看来这不像是个梦啊。
那这是在哪儿谁恶作剧吗可是相识的人中没谁会做出这种无聊事来啊,他糊涂了。
不如出门查看一下吧,他想,透过木窗的窗纸,他能看出来现在已是白天,可是找了一圈,就是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此刻身上只是穿着件昨夜上床时的大裤衩而已,这样怎么好出门呢?
管不了许多,费了好大劲,他才在墙上找到门的位置,刚想拉开门出去,外面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柔柔的走了进来,差一点和胡利来撞了一个满怀。
胡利来赶紧后退几步,定睛观看来人,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身粉色的长衫,头上一左一右梳着两个发髻,完全是古时的装扮,长得五官清秀,很是美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胡利来一眼,见他浑身上下只穿条短裤,又马上垂下头去,脸颊飞红。
“哎,小姑娘,你是谁呀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也顾不上身上只有一条短裤的尴尬处境,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公子,您不认得我了我是你的侍女,春枝,这里是你的客房,你都在这里住了十几天了,难道这都不记得啦“小丫头没有抬头,几乎是脸冲着地面回答道。
侍女胡利来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自己有了侍女了?又怎么会住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客房里十有八九真是谁在恶作剧,趁着我胡某人睡着了,把我抬到了这个地方来开个大玩笑
再细看到房间里的陈设布置,那丝绸锦被,那红木的桌椅,这个恶作剧,未免成本太大,他挨个寻思了一遍,也没觉得自己认得这么有钱有闲的朋友啊。
“那我的衣服在哪儿呢昨晚睡觉时我就脱在床头的。”他又问小丫头,且不管他三七三十一,找到衣服再作计较。
“昨夜是我给您宽的衣,衣服就放在门后头衣柜上,有个红木盘子盛着的便是了,公子你要穿衣是不是”春枝一边说话,一边就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去门后端过一个红色木盘来,手脚麻利的很,木盘上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几件衣服,她把盘子往桌上一放,从中拿出一件白色贴身短衫,走到胡利来跟前就要往他身上穿。
胡利来有些窘迫,有些仓惶,犹豫间,只觉得一阵少女的体香迎面而来,顿时感觉浑身舒坦,也就不再废话,任由她给自己穿戴,稀里糊涂的几件衣服就被春枝穿到了他身上,还很合身,外衣是件宝蓝色件缎子长衫,显得十分华丽。
替他穿好衣服后,春枝又出了门去,不大一会儿,端上来一个铜盆,里面盛了些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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