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微微一笑,那人闻言则是心惊非常,暗道:“我鞑靼密教乃是国中绝密组织,只有王族人知道,这老头何以知之?”他被人叫破身份,一时之间惴惴不安,脸上没了刚刚战胜时的喜悦,倒显焦急,身边一打扮差不多的人低声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脸色便好了许多,不住点头。群侠心道:“原来是于掌门轻敌之故,不过这鞑靼密教是什么门派,却是从未听说过,倒是奇怪。”
白君屠抱拳环视四下群雄,说道:“练武一途,一则强身健体,二则锄强扶弱,三则保家卫国,既然宗师要传武学与天下,这是天下之幸事,我们自当潜心接受。就拿刚刚于掌门与敌人过招这件事来说,要是人人具有宗师这般武学,那么刚刚的鞑靼朋友定难占到一丝便宜,由此看来,武功实在大大有好处,而宗师传自己武学精要于天下更是武林幸事,若然再有人从中作梗,便是要与天下豪杰为敌了。”
他一番话错落有致,除了少林和东林两派外,其余群侠皆有同感,齐声叫道:“支持宗师,支持宗师。”东东子冷冷笑道:“你们要学贺兰派的武功,岂不是要承认是大道宗师的弟子?你们这与欺师灭祖有什么分别?”
群侠闻言大是愤怒,有性急者拿起兵器,怒目而视东林寺众僧,悟诚道:“东东子说的在理。”而后指着鲁孝道:“这为施主曾经说过,贺兰派传功与天下乃是大阴谋,施主,你现在可否再说一遍?”鲁孝不想悟诚把矛头指向自己,大是害怕。群侠闻言,冷眼射来,吓得鲁孝打个冷战,抓住顾高黑的衣袖小声道:“师父救命。”顾高黑道:“自己爱胡说,这可尝到恶果了,自己看着办吧。”顾高黑一来也无主意,二则料想宗师会有办法,这才借机吓唬一下鲁孝,好给他一些教训,要他以后乖一点。
鲁孝不明顾高黑心意,又转而向顾大娘道:“大娘救命,师母救命。”顾大娘摇头不语,悟诚大声道:“既然施主不说,我便代说了。在上山以前,这位施主便道:江湖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分,只要学了宗师的武功,那不就承认自己是贺兰派的传人?我们这一代是贺兰派的传人,那么我们的弟子岂不也是,那么弟子的弟子还不一样?如此千万代,都是一般,说不得到后来,全天下英雄都是贺兰派的了,这可倒是好得很,嘿嘿。施主,这是你的原话吧?”鲁孝心道:“你这和尚记性倒是好。”虽不敢承认,却也不好否认,一时之间毫无主意,愣愣站在那里,惊慌失措。
刘水月抱拳道:“我狗大哥乃是一时口快,实则并无此意。”刘水月解围,鲁孝感激,说道:“刘弟说的是,我本来是随便说说的,再说宗师德高望重,人间仙人,我怎么能理解他老人家的意图?你们和尚无故反对,实在不该。”群侠闻言,心中稍宽,敌意大减,不过他这么说却又得罪了少林和东林两派,和尚们大是不爽。鲁孝自我安慰道:“毕竟大师有涵养,不会出手打人,只好先委屈了。”
宗师微微一叹,说道:“也许这位少侠的疑虑正是各位朋友的疑虑,但我可保证,我献书只是为了发扬武学,别无他意,众位只管放心。”群侠会心一笑,心道:“宗师不愧是宗师。”净明道:“西汉戴圣礼记中记载: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子,货力为己,大人世及以为礼。不知宗师在何处悟出天下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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