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迎风阁的路上,游怀竹与纪青雪聊了许多,除了初见时悸动,此时纪青雪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毕竟那段岁月与那份情意都完整地属于另外一个人。
与她无关。
“阿雪,听说你与睿王成亲了?”即使早已知晓了这事儿,可游怀竹仍旧固执地如从前一般唤她阿雪。
这一声“睿王妃”,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嗯,前不久的事儿。”
游怀竹眼底盘旋着纪青雪看不清的情绪“从前你说愿得一人心,那你现在嫁给睿王是因为喜欢吗?”
纪青雪一愣,别人只会告诉她,该嫁不该嫁,从没有人问她欢不欢喜。
“不是。”纪青雪如实答道。
闻言,游怀竹突然抓着纪青雪的手臂,迫切道“既然如此,在你看了我的信后,为什么还是做了这个选择?”
信?什么信?
纪青雪疑惑地看着他,在她原本的记忆里,游怀竹去了边关后,她与游怀竹通过两次信。
第一次是游怀竹戍边第三年的生辰,纪青雪想着,边关风沙,金戈铁马,就不算见不到他,能让这浅薄的字为他带去几分暖意也是好的。
第二次是在皇上下旨成婚的第三日,玉姨娘要纪青雪嫁到睿王府的时候。
她含泪给游怀竹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四字望君长安。
此后,她便与游怀竹断了联系,更不曾收到他的任何一封信。
看见纪青雪脸上疑惑的神情,让游怀竹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加凉了几分。
阿雪她从未收到过那封信,所以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对她的心意。
“阿雪……”游怀竹情不自禁将她拥进了怀中,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纪青雪皱起眉头,除了必要的逢场作戏以外,她很不喜欢别人碰自己。
她心里思量着,要不要干脆打晕他算了。
“纪青雪!”
不远处,南宫炎缓缓朝纪青雪二人走来“找了你许久,不是还要表演吗,在这儿做什么?”
游怀竹向南宫炎行了礼:“微臣拜见睿王。”
南宫炎睨了他一眼:“游将军,你此刻该庆幸你还好好儿的站在这里。”
这话说得淡而无味,却又似敛藏着无数的锋芒,令游怀竹十分胆战心惊。
早已听闻睿王脾气古怪,一向喜怒无常,此番他见到自己与纪青雪相拥而立的场景,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可若是责难他一人也就算了,可游怀竹怕就怕他会与纪青雪秋后算账,毕竟现在纪青雪是他的王妃。
于是游怀竹上前解释道:“王爷,微臣刚刚从边关回来,见到自幼相伴长大的王妃,所以一时有些情难自己,王爷若要怪罪,就怪罪微臣一人便是。”
南宫炎说话语气毫无起伏,让人不辨喜怒:是吗?那就请游将军控制好你的情难自己,否则终会害人害己。
他揽住纪青雪的肩膀,径直越过了游怀竹,他边走边嘀咕:看不出来,爱妃这魅力很大啊,看来以后为夫得把你看紧些了。
纪青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多了。
游怀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里添了几分淡淡的失落。
阿雪,是不是我来得太迟了,所以才错过了你。
等走远了些,纪青雪便挣脱了南宫炎的怀抱,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南宫炎长眉轻挑:你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纪青雪猛地回头,瞪着他:“你这男人脸皮比城墙还厚。”
南宫炎点头:“多谢爱妃夸奖。”
“我这是在夸你吗?”
“本王就是如此理解的。”
南宫炎二人一路拌嘴,终于回到了迎风阁,可是刚到就有宫女给纪青雪跪了下去。
“请王爷王妃赎罪,奴婢该死!”
纪青雪莫名其妙地问她:“发生了何事?”
那小宫女哭得满脸泪花:“回王妃娘娘的话,娘娘刚刚交给奴婢的琴被弄坏了,奴婢明明是放在桌上的,就出去了一小会儿,结果回来的时候那琴的弦就全断了。”
纪青雪与南宫炎对视一眼,心中了然,除了那位纪大小姐,还有谁能干出这事儿!
她就是想看自己在宴会中出丑,她还那么喜欢把人踩在脚底下,享受那所谓高人一等的感觉。
“看来视你为眼中盯的人还不少啊。”
南宫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人,他倒十分想知道那女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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