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泽回来的时候,我正对着镜子拿水擦拭我有些红肿的眼睛。
我已经很久不会哭了,但今天也许是临窗迎风的关系,我有些把控不住。
听到门沿打开脚步走进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若是被他发现我哭,少不得一顿没完没了的好编排。赶紧伸脚关了浴室门,鞠起一捧水就往脸上泼洒,对着门外喊:“纪言泽,先不要进来。”
脚步声仿似停了,我抓紧时间鞠着水不停往脸上冲,门“咯吱”一声,却突然开了。
我望着他,抬起手赶紧拂脸上的水滴,他踏步走过来,环住我,贴着我的耳朵呢喃道:“为什么不准我进来?在做什么坏事情?”
头发打湿了,水滴嗒嗒滴下来,衣服领子也冰冰凉的,我打了个寒噤,他低下头朝我绵绵密密吻下来,手也不知什么时候伸进我的睡衣里面用力摸索。
我脊背僵了僵,微微往后躲了躲,便环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膛。至少现在,应该是不会注意到我的眼睛了。他今天格外粗暴,从浴室一路索要到床上,折腾得我死去活来,骨头已要散架一般,颤栗着咽声闪躲央求他,却仿佛更刺激到他一般,不管不顾一次次狂风骤雨般肆掠索取。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昏昏沉沉中,那个凄厉惨绝的夜晚又来了。暴雨滂沱下的残桓围栏,豪奢冷峻的黑色布加迪威龙,面目扭曲狰狞的中年男子,漫天瓢泼汩汩奔流的鲜红,绵延不绝,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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