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环着他的脖子,不住的往他怀里拱,小声的且艰难的说道:“可是,真的好难受啊!”
那片白嫩的山峦,软绵绵的抵着结实坚硬的男性胸膛,干柴与烈火的碰撞。
像是一脉电流,“滋”地击穿心脏。
穆瑾言浑身的神经绷得紧,抬手就想将女人扯下来扔进浴缸。
谁知桑美就跟只巨型考拉似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硬生生地挂在他身上不肯下去。
穆瑾言真是被折腾得一个头两个大,浑身邪火四处流窜,他咬着后槽牙,真恨不能将怀里的女人从窗户扔出去!
太欺负人了!
穆瑾言深吸了口气,反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半晌后,他搂着怀里的“巨型考拉”,“噗通”一声,直接和衣跨坐进了浴缸里。
两人都是欲火焚身,索性一起降火得了。
冰凉的水带着身体的温度,穆瑾言黑着脸,瞪着怀里的女人,反复地捏紧拳头又松开。
神情虚晃的桑美直接无视对方欺负不清的情绪,双腿环着穆瑾言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头。
期间药效发作难受时,她还果断的亮着一排白森森的牙,冲着穆瑾言的肩头很不厚道的咬了下去。
那一口口的尖牙戳进肉里,穆瑾言身上陡然升起再多的欲望,都被这突如其来锐痛刺激得荡然无存。
穆瑾言被咬得无奈,索性放弃挣扎,全程黑脸,嚯嚯地磨着后槽牙。
他的肩膀被咬得痛时,几次欲抬手将桑美的脸往水里捂,直接闷死得了。
但穆瑾言也摸不清哪里不对劲,几次都被自己给强行压制了下来。
直到天际开始泛起鱼肚白,作死撩火的桑美才散完精力,牙齿咬着穆瑾言的肩膀,彻彻底底地消停了下去。
她很累,头发湿透,无力的搂着穆瑾言,下巴抵着他的肩头。
昏迷前,她意识涣散,小声地在穆瑾言耳边嘟哝一声,“穆先生,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随即,嘴角挂笑,彻底地毫无戒备的晕了过去。
穆瑾言被噎得无话可说,搂着软趴趴的女人,真的很想杀人灭口。
他被折磨了一晚上,报酬就是被强行塞了几张好人卡!
穆瑾言垂眸瞄着肩头被她咬出来的一排牙印,杂乱无章,些微伤口还在往外滋血。
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蹿了上来,“咚”地将桑美扔在一边。
他前三十年积攒下来的好脾气,一夜间被戚桑美给透支了彻底。
穆瑾言冷着脸站起来,刚从浴缸里跨步而出,就见趴在浴缸边的桑美被水的浮力带着往水里栽。
他的瞳孔猛地收紧,一个健步过去,宽厚的手掌托着桑美的后脑勺,拽着她的手“哗啦”一声将她给拽了起来。
桑美“咚”地扑在他怀里,整个人已不省人事。
穆瑾言搂着个冰坨子,眉头的青筋跳得厉害。
他闭着眼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将桑美打横抱起,一股脑地直接给扔回床上。
穆瑾言揉了揉太阳穴,拖着有些疲乏的身子往沙发走。
身后,桑美无意识的碎碎念,“穆先生,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穆瑾言顿住脚,扭头看了眼趴在床头的女人,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疼。
好人?
他被夸过精明睿智、清贵高雅,也被骂过杀伐狠绝、不留情面,可从来没有人,用“好人”这样褒贬不一的词形容过他。
穆瑾言拧眉抽着烟,心思有些沉重。
这个世界真有好人么?她是否也遇到过了呢?
穆瑾言瞄了眼被自己扔在角落的手机,顿了两秒,这才一把抓了过来,循着周岳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周岳的声音带着谨慎与恭敬,“穆先生,您有什么指示?”
穆瑾言揉着发疼的眉心,沉默了一会儿,嗓音低沉且平缓,“致远教育的新闻,处理一下。”
“好的。”周岳的声音略的顿了顿,再度开口问道:“不知您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穆瑾言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沉,听不出半点的情绪,“邵晨的电影该开拍了,寻个苗头。”
周岳领命,“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妥善处理。”
穆瑾言冷冷地“嗯”了一声,挂断手机。他告诉自己,这一刻对戚桑美的仁慈,是在为那个她攒人品而已。
窗外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的光,沉黑的苍穹里,一抹耀阳跃了出来。
穆瑾言面向着那抹刺目的阳光,微微地眯了眯眼。
客房服务手里捧着桑美的衣服走了出来。
她站在穆瑾言的身后,恭恭敬敬的说道:“穆先生,小姐的衣服我都帮忙换好了。”
穆瑾言抬头,匆匆瞥了眼佣人手里黑色蕾丝的勾花内衣,顿时满脸尴尬的别过头。
他清了清嗓子,冷漠的吩咐道:“拿下去清洁烘干,然后再送到房间里来。”
佣人立刻点了点头,礼貌的说道:“好的,那我先去帮她吹头发,吹完就去处理。”
穆瑾言抬手,轻轻地挥了挥,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了,下去吧。”
那佣人有些犹豫,瞄了眼房门,顿了顿,还是识时务的退了下去,“好的。”
她瞄了眼穆瑾言,低头瘪了瘪嘴。
刚才替里面的女子换衣服时,她分明看到对方身上脸颊和手臂上有伤口。那佣人禁不住心里暗想,这年头,长得越是人模狗样的,癖好就越奇怪恶心。
名都里的事,她看得太多。皮肉生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可说。
左右不过头发没吹干而已,大不了头疼脑热,不受主子宠,她也没必要太多管闲事。
房间内又陷入沉静,穆瑾言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抽着烟,直到手里的烟抽到过半,他这才顿住,抬手,将它在烟灰缸里掐灭。
起身,往房间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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