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被她那双无辜的眼睛打败,抬手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声,“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不便开车,所以你必须跟我去。”

他本可以再休息几天,可是谁也不清楚会不会有变数,能早点到,至少能降低变数的可能性。

桑美哪里知道穆瑾言的心思,只是捂着嘴小声地嘀咕起来,“凭什么啊!谁知道你会不会心存报复,趁机拐卖我。那里可是土家族的寨子,偏远得很。”

这话,不多不少,被旁边的穆瑾言听了个真切。

他冷哼一声,目光嫌弃的瞄了眼桑美,趁机打击道:“就你这样的,想要脱手卖出去估计得搭车搭房吧!”

毒舌是病,总攻大人您是已经病入膏肓到无药可治了吗?

桑美气得瞪圆了眼睛,指着他愤愤然,“你!”

就没见过,嘴这么毒的人!真是太坏了!

“去还是不去?”穆瑾言盯着面前的食指,抬头,目光裹着深深的笑意,“就凭借昨晚的入院诊断,你要是不去就等着收律师函,我能告到你和那家老店倾家荡产。”

桑美气急,后槽牙咬得“嚯嚯嚯”地响,半晌后,气沉丹田地爆出一个字,“去!”

这个坏家伙!又威胁她!

桑美被气得面红耳赤,转身就往自己的车走去。

穆瑾言被她一副气炸了的河豚模样逗得忍不住的笑,吹着哨,长步一迈,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穆瑾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还没坐上去,脑袋里面忽然就闪过昨晚惊心动魄的画面。

脑门上被撞伤的痛感清晰,穆瑾言忍不住瞄了眼驾驶座上正猫着腰捡车钥匙的女人,因为动作粗笨后脑勺撞了好几次方向盘。

他忍不住反手捂额,心有余悸。

这个女人开车,简直就是午夜场的噩梦。

不知情的桑美捡到车钥匙,刚握住方向盘,旁边的穆瑾言就忽然拔高了声音,指着她的手吼道:“别动!你赶紧给我从那位置上下来。”

桑美愣住,不满的瞪着他,“干嘛!?”

咋咋呼呼的,就不能稳重一点吗?

穆瑾言面不改色的指了指面前的两个位置,冷静沉着的说道:“我们两个换位置。”

桑美眨了眨眼,满脸疑惑,“您不是胃疼不能开车吗?”

“胃疼总比被你把命给我折半路上的好。”穆瑾言冷哼一声,指着副驾驶的位置,“你来这边坐,什么也别管,就负责指路就好。”

桑美都要气死了,这嫌弃得是不是太赤裸裸了些啊!

她瞪了眼面前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男人,咬了咬牙,认命的解开安全带下车,乖乖地坐回了旁边的副驾驶。

桑美系着安全带,偷偷地瞪了眼旁边面色苍白的穆瑾言,心里哼哼道: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

病娇精!小心开车啊,可千万别翻!

穆瑾言熟练的驱车回了趟酒店,换上一身休闲服踩着运动鞋就走了出来。

桑美见过他太多次西装革履的严谨模样,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青春富有阳光朝气的一面。

他似乎,能凌驾各种型塑造各款,并且能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桑美趴在车窗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敲了敲,这样好看又高级的攻,得是多漂亮的受才能配得上啊!

啧啧啧那不得是人间绝色了?

穆瑾言将背包扔进后车座,回身时,正好看见桑美仰着头,双眼泛着粉色大桃心,一副思春模样。

他忽然想起在墓地偶然发现的秘密,想起那个埋在地下,让她每日一封情书坚持写了五年的,那个被唤做“阿言”的男人?

阿言阿言!叫什么不好,干嘛非要跟他撞名!

穆瑾言拧了拧眉,坐进驾驶座,“咚”地讲车门摔得震天的响!

桑美被吓得肩膀直哆嗦,扭头,震惊地瞪着穆瑾言,“你轻点关门行不行,真不是自己的车半点不知道心疼哦!摔坏了你赔”

忽然,她的视线瞄到了停车场内的某个位置,立刻就止住了声。

那辆限量版,摩擦的痕迹从车头贯穿车尾,简直惨不忍睹,全是桑美昨晚的杰作。

这家伙,倾家荡产她也赔不起来吧!

桑美的小心肝颤了颤,即刻收声,若无其事地别开脸。

她握紧安全带,微微地往座位里缩了缩,指着前方,笑呵呵地说道:“嗯哼!穆先生,咱们赶紧出发吧,不然太阳就要落山了呢!”

穆瑾言何许人也,还能看不出她拙劣演技下企图转移话题的心思。

他其实早就看到了那辆车,面对桑美的欲盖弥彰,他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戚桑美这个多面体,他又解锁了别样的一面。

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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