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晚的京城,人声鼎沸,满目缤纷的花灯蜿蜒延伸到远方,空气里充满着不知名的香气林府大门灯笼高高挂起门口的两座大狮子似是历经沧桑,看尽了门外的世事。

霓裳吃完小楼送来的晚饭,作了两三行诗,又觉不可,停笔作罢,又刺了几针绣,心思全然不在那上,便熄灯上床歇息了。

笙歌散尽,整个长安又恢复了寂静,只留下些许马蹄声声载人归,店家打烊疲惫的收拾准备歇息,。

“表姐,”门口的樱宁唤醒了霓裳

霓裳起身披了斗篷,睡眼朦胧的开了门,门外已被月光披了层蓝色的轻纱,廊下的檐灯零零星星点了几盏,家丁们也已睡去了,看时辰,怕是亥时过了。

“快进来。”霓裳见樱宁手中抱着帛枕,右手提了一盏灯。

“不知哪里的猫儿叫,叫得我心慌,我今晚和你睡。”樱宁嘟囔道,

“你呀你。”霓裳笑笑,谁能想到学武的女子,竟然害怕这些

“你看你要睡哪边。”霓裳问樱宁

“我习惯了睡外头,嘿嘿。”樱宁说完便把枕头放在了外面,抖了抖被子,躺了上去,“在陌生的地方啊我一个人睡不着。”

霓裳点点头,吹熄了灯,靠着窗外的月光找到床的方向,摸索着上了床。

“表姐?”樱宁小声喊到

“嗯”,霓裳回到,虽是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有些困,但樱宁睡不着,霓裳自然不敢先行睡着。

“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

“不知,”霓裳回到,“我很少出去,大多都有事由。”

“表姐,你这样也太累了,”樱宁不满,“一整天呆在这个院子里,能有什么好玩的。”

“跟着老麽子学礼仪,或看些诗书,刺刺绣。”霓裳回,

“哥哥也会经常同我讲外面的新鲜事。”讲到林曦臣,霓裳总是很开心,脑子里浮现出的都是林曦臣的傻傻的样子。

“那表姐可有心上人?”樱宁转过头看着霓裳,夜有些黑,连轮廓都看不清。

“樱宁!你怎么问这个?”

霓裳觉得害羞,用手推了推樱宁,这个话题,太直白了

“我就问问,表姐!”樱宁来了兴致,“有没有想过以后嫁给什么样的男子?”

“樱宁!!”,霓裳将头埋进被子里

“好好好,我的好表姐,”樱宁将被子扯回来一些,“像你们这样的女子,太神秘了,想问什么都问不出。睡罢。”便真的闭眼了

一会便已睡着了,霓裳方才转过身,平躺过来。

怎样的男子?霓裳没有想过,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少女子嫁之前连夫婿的面都未曾见过的比比皆是,

想着想着,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了逸尘的模样,霓裳惊了,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情”,霓裳安慰自己,想到这定了定心,不一会,霓裳便也睡着了

2

“老爷,东西已按吩咐置办妥当。”龙海回禀到。

只见林文豪坐在椅子上,身穿藏青色朝服,服中仙鹤腾云而起,手握着南红玛瑙朝珠,听此消息后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好,你现在去城内城外都设几处大棚,收留那些逃难的难民,”林文豪语气轻快了不少。

“是!”龙海点头回应

“再去别的地方低价购粮,运来城内,一日两餐发给他们,不可少。”

“吩咐府里厨子们,每天多做些粥和馒头送往营内,”林文豪胸有成竹的吩咐到

“是,老爷。”

“李巡抚那边可有回信?”

“回老爷,派去的手下隔一个驿站便换人手和快马,不出意外,信已在回来的途中,不出两日就到。”堂下跪着的龙海,少年模样,却已经是林文豪的得力助手。

“法子我已是告诉他了,成与不成,看他自己造化了。”林文豪说完摸摸胡子,眼神迷离。

“你再吩咐厨子,近日林府不开油荤,改吃素。”

“老爷这是为何?”龙海不解,

“我等是为皇上效力,百姓解忧的朝廷命官,自然与民同进退。”林文豪双手抱拳高于头顶,似是向天示真心。

“老爷说的是。”龙海心里自然明白,只应答说是

“去罢,将公子也带上。”

“是!”龙海领命,转身离开了房间

3

樱宁从霓裳房里出来,没有目的地在林府转悠。

“表姐真的是太闷了,不是刺绣就是看那些之乎者也的书。”

“女孩子不能大声喧哗,女孩子不要爬树,女孩子不要将胳膊、腿露出来”,樱宁学着霓裳的语气重复到想到这,樱宁脑袋都要炸了。

“曦臣哥哥也不知去哪里了”几日不见,倒是有些想他了,

“咕咕”樱宁摸着肚子,“是不待见我罢?怎就自我来之后就天天吃些蔬菜!”,樱宁心中一阵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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