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墨绿色出现在门口,书上的字迹暗淡了一下。与那冷倦身上的青绿色颜色相近。

冷倦眸子未曾眨一下。

“找什么。”

“吓死我了。”阑漪一拍胸口。倒像是怪主人吓到贼了。“我,我东西丢了。”

她竟然是能说的中气十足。

“你要圣兰经做什么。”冷倦合上手中的书。阑漪更希望他的心思能够都在那本书上。

“王爷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啊。”阑漪眼中狡黠闪过、以往她对于自己不想要回答的问题都是这种的招式搪塞过去。往往那个时候就会在别人的眼中看到不愿意与自己有过多的干预纠缠的躲闪,也就不会与她过多的纠缠了。

本来,这些人就对于阑漪的私事没有过多的兴趣,不过是展示自己的一些些的优越感而已。

“你觉得圣兰经是你的私事吗。”

“圣兰经不在我这里。”

“你找圣兰经做什么。”

“上面有金子。”阑漪倒是出乎意料的回答得坦荡。

“你是想人为财死啊。”冷倦的这句话并不是玩笑。“偷圣兰经只为了金子的人,你是第一个。”

阑漪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太蹩脚了。谁会冒着被诛八十族的风险只为了一块没多少的金子。

“我虽然是贪财,也罪不致死吧,况且我还没偷到呢。”阑漪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你也没证据的架势。

“什么,你没发烧吧,堂堂一个王爷要跟我这样一个丫头联系在一起吗?”阑漪说着自己都大舌头了。“呵呵,王爷怕是久居深宫不知道这皇城之外的精彩吧,我是刚刚脱离襁褓就被孤身一人送到这冷庙之中,正是因为我的生辰被一道士说是不详,会与身边所有亲近的人相克。”

“能写出圣兰经之人,定是与这经书有着不同的连结。”冷倦并未因为阑漪自轻自贱的话而有所动摇。

“你是不是觉得肌肤相亲就赖上我了。”阑漪忽然眼睛眯着像是将眼睛里的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一起想要穿透冷倦看透他的心中的想法。

“胆敢妄议皇族,这一点就能让你挫骨扬灰。”冷倦掩饰住喷薄而出的尴尬。浑身震慑之气。

“我是说我是说我。我怕抱住你这根大腿太舒服了就舍不得下来了。”阑漪脸上笑的灿烂的像是骄阳下的向日葵。不过从冷倦那毫无变化的能撸下来一层冰碴子的脸上看得出来他似乎并没有消气。

“明日是姚家长女在大殿之中诵经礼佛。”

“嗯。”阑漪脖子发酸,低着头扭动了一下。

看在冷倦的眼中,刻意的将姚青青两个字换成了姚家长女,反而是阑漪看起来更为失落了。

“我会悄悄的离开,就像是我来的时候那么的悄无声息。”阑漪很是“乖巧的”绝不给冷倦添乱。

本想跟自己找一条后路,却不想挖了一个大坑。

“冷庙圣兰经几日都是皇家戒备森严,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来还有本事悄无声息的离开的。”头顶上的阵阵审问。

阑漪叫苦不迭。这个时候应该装傻充愣询问自己刚刚抱上的大腿自己怎么才能保住小命安全的出去的。

自信也会害人的。

“我,我在这冷庙里住了些时日,对于这里还是比较的精通的。”阑漪眨巴眨巴眼睛。

冷倦没有说话似乎是相信了。

“快点。”手上的绳子被身后的力道一扯,阑漪顿时满脸的烦躁,我说是精通可没有说就要带你来啊。

冷倦在前面催促道。

“来了。”阑漪慢腾腾的跟上去。

心里嘀咕道早知道就去钻那个在茅房里的密道了,就不会又被抓个现形了。

“那个,我的那包东西可不可以。”阑漪指了指自己那一小包东西。

“到了地方我就还给你。”冷倦脚步都没有停,又把停下了的阑漪拉了一个趔趄。

阑漪手舞足蹈的在后面跟着。

“大小姐,这些东西真香啊。都已经加好了。这寺庙里都是清汤寡水的,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姐们能吃到大小姐带来的糕点,一定会感激的。”是那个小丫头的声音。

“那可是,这是我爹爹从金都带来的价格堪比黄金,要不是要堵住她们的嘴,这一辈子她们也吃不到。”姚青青得意的声音。

“我肚子疼。”听到吃的还是堪比黄金的吃的,阑漪脚底下就生根了,就是大理石也能穿透了。

“对了,这金都似乎是与金畔国向邻近呢。而且,那日的莲花坑也是金都的方向,姚家又是有金都的东西,这”阑漪余光看着冷倦慢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高兴,“啊。”一声尖叫声。

“什么声音,我刚刚听到有女人的叫声。好像是,是从地下传来的。”姚青青立刻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那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出来的。

“大小姐,我,我刚刚好像也是听到了。”

“大白天的,这里还能闹鬼了不成。”姚青青故作镇定。“去,叫钱小姐过来。”

“是。”

“你是故意的。”冷倦捂着阑漪的嘴。

“呜呜”刚一松开手,阑漪又发出了一声声响。

“啊,是谁,谁在装神弄鬼。”屋子里的姚青青被吓到不轻。感觉地下里每一个缝隙里都发出幽怨的声响。

阑漪摸到了身后的一根结结实实的扎下来的根。正好是经过姚青青屋子里的床。

脚磴着墙根,双手抱着那胳膊粗的树根,随着身子摇摆着。一簌簌的沙砾顺着阑漪疯狂的举动哗啦啦往下落。

“呸呸。”几个石子滚到了嘴巴里,阑漪一边吐着一边手上力道不减。

冷倦全程冷漠的脸像是看着一只发疯的兔子。不过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探究。

阑漪的行为并不像是传闻中受尽折磨萎靡不振的样子。

她惊吓姚青青与其说是报复不如说是玩乐。

“吱吱嘎嘎,吱吱嘎嘎。”屋子里陈旧的床板上自己疯狂的震动起来,期间还夹杂着那几声若隐若无的“呸呸”声。

“啊”姚青青惨叫一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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