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书千秋穿戴好官服,准备上早朝,户部侍郎正三品的官职,年仅二十岁的书千秋,这在整个大夏的历史上都是独一份的待遇,这也是源于皇帝——帝若泽,的偏爱。
也源于书千秋的才华,年仅十一岁的他,游历了九州,整整八万里,仅仅用了三年,而他也出了一本书,一本详尽概括了九州风土人情、地理趣事的书——《九州录》,书中对九州地理、风土人情让那些大儒啧啧称奇,其中对于政治的见解,让先代首相直言:此可为储相也。
入了朝堂,书千秋站在不远处,而帝若泽一眼就看到了他,对于那件事帝若泽也些许了解过,只是有些惋惜,也震惊于书千秋的作为,单独平定五国之乱,不计后果的与家族决裂,虽说帝若泽有心想要将妹妹许配给书千秋,但还是不能强人所难,早朝退朝后,帝若泽单独将书千秋诏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书千秋看着眼前那个没有架子的皇帝。而帝若泽有些恍惚,曾几何时他盼着身旁有书千秋和另一个年轻人,一文一武睥睨天下,曾经憧憬过的场景如今尽皆实现,帝若泽首先打破沉默:“书爱卿对如今这个职位是否满意?”
书千秋耸了耸肩“如今这职位还有何不满?大夏最年轻的三品大员,当然若是陛下调我离京前往幽州,我会更满意的,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帝若泽看着一脸轻松的年轻人笑着道:“朕可不会轻易的放你离去,毕竟你可是朕最看好的人啊,不知你是否考虑一下宁安公主?她可是憧憬你很久了。”
书千秋叹了口气婉拒了帝若泽的好意:“陛下微臣已许婚配,加之微臣卑贱配不上宁安公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为公主另择贤婿。”
帝若泽看着一脸坚毅的书千秋,涌上来的话语也咽下了,摇了摇头无奈道:“若爱卿没什么事就退下吧,雍州军需之事就全权交由爱卿你来行事了。”
“臣领命,微臣告退!”书千秋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离开了
其实帝若泽清楚,哪是什么书千秋配不上宁安公主,若这种人都配不上,那还有多少人配得上?只是书千秋的推诿罢了,当时帝若泽想说:若朕执意要将公主嫁给你,你难道还要抗命不成?为了一个,一个异族女子,你难道要让天下人看你,看你书家的笑话吗?这些话语在看到书千秋那张坚毅的脸时,便烟消云散了,大夏与异族的禁忌,最初也是源于皇室,当年皇室为了维稳与异族人通婚,只是没想到那女子心怀不轨,刺杀了当时的帝君,而那女子的族群伺机进取雍州,导致雍州险些失守,之后异族与大夏连年征战,死伤无数,两边结下了血海深仇。
最初得知书千秋带回了一个异族女子,几乎震动了京城,后来书千秋为了那个女子,竟然敢一人平定荆州之乱,让帝若泽大为震惊,之后帝若泽看着书千秋叛出家族,看着书千秋无法离开京城,私下里帝若泽也派人调查过女子的去向,只是女子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知所踪,帝若泽也知道了书千秋这次回来和家族的约定,只是帝若泽抱着一股念头:五年看似很短,但能改变太多事了,不说书千秋的心会不会软下来,即使五年后书千秋离开,这八州茫茫他又能去哪找?八州纵横八万里,八十亿的百姓,在这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女子,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一个异族女子,若是女子去了摒州更是难以寻找,摒州之地不说蛮荒和寒冷,仅仅其广度足以媲美大夏之地,难如海底寻沙。之后时间会慢慢腐蚀书千秋的心,时间能消弭一切,也能消弭掉最坚定的心,帝若泽希望如此。
书千秋离开了御书房,回了户部衙门,户部尚书是书家老爷子的门生,因此书千秋在处理政务上并无人掣肘,虽然书千秋只有二十岁,但对于这些政务上的处理已然轻车熟路,对于一些麻烦事更是得心应手。
一晃就是三年,三年间书千秋处理了许多麻烦事,由于其出色的政绩和表现,频频的了陛下的嘉奖,协助了刑部处理了几庄贪渎之案,与同僚之间的关系也打理的不错。
第四个年头书千秋得到了调令,前往西北协助另一个帝若泽极为欣赏的年轻人——白闻道,平定雍州的异族之乱,雍州的长城再次被攻破,除去平乱之外,书千秋还肩负着修补长城之责,平叛之事乏善可陈,凭借着白闻道的智慧和勇武异族被再次打退,而书千秋在运粮之余亲自上阵,击溃了一股顽敌。
在平定雍州之乱和修复长城之后,书千秋忙中偷闲,前往了幽州,一番探寻之下,书千秋有些失望,因为当年他们所在的山洞已然塌陷,废了很大力气将塌陷的山石搬开,没有一丝痕迹,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失望之余他还是留了一丝念想,想着女子去了荆州,也许女子在荆州等他,于是书千秋又等了两年,五年之期已到,书千秋松了口气,剩下的两年书千秋几乎不敢也无法去荆州之地,因为那是他最后的坚持,其实书千秋很害怕,害怕他去了荆州却找不到那个女子,害怕他看到家族那些人的目光会心软,书千秋还是有些心软,但还是狠下了心。
前往书家主厅的时候,一路上书千秋甚至不敢看家族人的脸,书千秋看着老人,老人看着书千秋,老人叹了口气:“你还是执念太深了。”
“别和我说废话,把信交给我,让我离开。”书千秋直勾勾的看着老人,看的老人有点发毛
老人将信扔给了书千秋,然后开口道:“信我没有打开过,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容,若是你没有找到那个女子,随时都可以回到家中,陛下已经知晓了这件事,若你还想回来,陛下还会对你委以重任。”
书千秋拿好信封,将信揣在怀中,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然后看着老人一脸冷漠道:“我会不会回来不劳您老费心,与其等着我,不如还是看看这些年错过了什么?家族中一块璞玉被你们蒙了尘尚不自知。”说完书千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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