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工,我们这次来千机阁,那是上头的意思,这对阁主必然是极大的好处,只不过……”故意拉长声音,迦陵走近孔工,字字清晰,异常缓慢的说道:“上头要的是阁主毫无保留的忠心!”
“这……这……”孔工似乎听明白了迦陵的意思,顿了顿,在纠结与矛盾中,终于做出了选择:“小人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这事和我们阁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离开时,阁主竭力挽回,并因此郁结了很久,所以……这事,你们就不要去问我们阁主了。”
“可以,我们只是做一个记录,你只要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就好,你无需紧张。”迦陵安抚道。
“我们千机阁所有的铸造师,一起共事多年,阁主为人和善,对我们都很好,所以没有人愿意离开,三年前,我们阁主告假了几天,回千机阁时,带回了一个人。”孔工听了迦陵的话,慢慢卸下紧张,想了想,便回忆起来。
“这个人据说是阁主的老乡,年龄似乎与阁主差不多,看起来,为人非常和善,可能是老乡的缘故,阁主待他甚是不同,亲自教他黑金铸造术,这人想来很有天赋,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其铸造术就已经在我们千机阁名列前三,阁主自是很为看重,只是……”孔工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只是什么?”
“只是,这人的脾气很是古怪,他平日里和我们相处甚是和善,但是对阁主似乎有点……有点……不甚尊重。阁主在我们铸造师心目中,甚是崇高,因为他以身作则,厚待下属,为人也是刚正不阿,一身正气。所以他对阁主的态度,让我们对他开始有一些不满,慢慢的也就与他拉开了距离,平常大伙也会刻意孤立他。但阁主依然对他甚好,甚至……甚至我们觉得比对我们更加亲厚。”说到这里,孔工的声音有一点低沉,似乎对阁主的“偏爱”还有了一丝小小的黯然。
“这人是何时离开千机阁的?为何要离开?”
“这人不仅对阁主不甚尊重,甚至还经常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阁主争吵,阁主大人有大量,从未放在心上,随他闹去,说实话,这人虽然对阁主不太好,但是他的铸造术却是越来越精进了,私下里虽然对他行事不太认同,但是对他的技术,大伙们甚是佩服。也认为阁主如此待他,也是有道理的。”
“这人在千机阁待了两年多,后来好像似乎在外认识了一个女子,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于是一个月前便向阁主请辞,我记得那天,我忙着向阁主汇报,新的一批黑金存在一些问题时,无意中听到这人与阁主争吵,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阁主对他发了很大的脾气。不知是不是因为和阁主闹翻了的原因,第二日,我就没见到那人。”
“你是说,千机阁这些年来,唯一走的人,就是这一个月前离开千机阁的人?”迦陵将孔工所说,捋了一下,为了确定一下心中所想,便又问道。
“正是!第二日,阁主和我们说,他已经回老家,不再回千机阁,因为千机阁从未有过人离开过,若是离开,也是因为老迈不能在做铸造师而选择休工,而不是以这种方式离开,所以阁主那日也叮嘱我们,今后不论如何,对于一个离开的人,就没有必要再说,更没必要和别人提起。可能这人离开后,对阁主似乎打击很大,那天他对我们说出这番话后,我们感到他非常伤感,于是大伙纷纷发誓,说定不会将此人离开的事情说与外人……”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既然是阁主的老乡,那么他老家有没有家人呢?站在一旁沉默半天的萧冽突然提了两个问题来。
“这人叫什么名字,我们并不知道,只是听阁主经常叫他二郎,我们也就跟着阁主叫他二郎。至于他老家有没有家人,我们并不知道,阁主待他回千机阁后,我们也从未听过他说起他的家人。”
“那这二郎到底长的什么模样?你应该很有印象吧。”迦陵看了看孔工,眼神一动。
“说起来也奇怪,我们朝夕相处了三年,这二郎长什么样,现在想起来竟然很模糊……反正就是那种乡里的汉子,看起来憨厚模样。”
“若是这人出现在你的眼前,那你肯定会认出来的,对不对!”迦陵发亮的眼神盯着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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