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歌赶紧笑道:“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江枢相没有否认,可他也没有承认啊,他可能也和你一样想法,觉得不用管流言。”
夏青蝉点点头,竹香没有做声。
林意歌又笑道:“还有一句闲话,也一并告诉你,你只做笑话听罢,可别着恼。
韩家母女自上次海棠宴,人前皆赞你温顺懂事,又暗示你好生奉承韩玉奴,不过我辗转闻她们府上下人说……”
其实是赵昉打听得的,不过不能告诉青蝉,“韩夫人说你心怀不轨,侍宠操控江璧川,连个妾的身份尚且未挣到,却不要脸地想出风头、要往上爬呢!”
夏青蝉脸色沉下来,蹙眉抱怨道:“我当真不喜欢她们。她们如此说我,想来是因为韩姑娘喜欢江璧川?意歌,那日她们调笑,你也听见了的。大约她是不忿江璧川与我说了两句话。”
夏青蝉一向不屑与人争辩,何况韩家母女此等人品?
是以她抱怨完又道:“罢了!咱们不理她们就是,说点开心的事好了。”
转身让竹香去取南方运来的金杏子给林姑娘吃。
林意歌止住竹香道:“我不爱吃酸甜的东西,不用去取。”
又对夏青蝉道:“你老实让竹香丫头在这里听着我说,我看她做事倒细致,她心里有数,平日也好看着你些。你忘了此前你稀里糊涂得罪忘忧洞一事?青蝉,你凡事多上上心吧。”
竹香谦道:“我哪里懂什么?咱们姑娘多亏得林姑娘照顾。”
夏青蝉笑道:“你们说的我不爱听,宋娘子说过‘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无事不用人提点照顾。”
林意歌摇头笑道:“想得太开了些。”回头见竹香只是低着头思索,问道:“竹香在想什么?”
竹香笑道:“我心想韩姑娘长得真是娇花软玉一般,比我们姑娘也不差多少。上次林姑娘说江府与镇国公府交好,这韩姑娘又倾心江枢相,难怪上次给我们姑娘下马威,让给端茶。”
夏青蝉面上有些委屈,道:“可惜我当时没看出来是示威。”又叹一口气,问道:“意歌,那韩姑娘当真喜欢他?”
林意歌摇头道:“我看未必,对韩玉奴来说,江枢相不过是一件让人羡慕的物事罢了,就如一件上好的衣料,或者一块上好的玉石一般,她想要江夫人这个头衔,不过因为人人都想要而已。”
璧川前世是非常温柔体贴的夫君呢,这韩姑娘只是贪图那‘江夫人’身份?
夏青蝉不悦道:“听起来这韩姑娘最喜欢的是她自己。”
璧川性子那样孤傲,这样的人做了他妻子,能疼惜守护他吗?
但也不关她的事了。
她不欲再提江壁川的事情,邀林意歌去花园,四月初夏,枝上已结了小小梅子,朱瑾也来了,笑道:“牡丹花也快开了。”
夏青蝉想到韩玉奴国色天香,会不会真的会如愿嫁给他?突地心中悲戚,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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