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抢了藤怪的食物洒在西厢,藤怪循着味道前去吃,谁知云家小姐云绛红持剑便砍藤怪,师弟们眼见藤怪变得暴躁起来,也跟着持剑而上。”白栖面色清冷,简单解释了一下,眼见脚下的藤蔓越发多,令人不免头皮发麻起来。
拽住白初的手便凌空朝生而去,白初被拖拽之下脑子里迅速运转。
“藤怪性情温和,怕痒,我们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么?”
没想到,只是将藤怪的食物扔去西厢,没恶心到云绛红,竟然转而让白栖陷入危险。
“来不及了!”白栖拉着白初往上空而去,尽量避开那多如牛毛的藤蔓:“你尽量屏住呼吸,藤蔓没有眼睛,靠气味来寻找猎物!”
白初来不及屏住呼吸,一根藤蔓朝她手臂缠来,那勾刺将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九玄剑翻飞正要砍断藤蔓,下一刻,却见那藤蔓忽然焉了巴登的松开了,缩了缩朝地面而去。
手腕上的血液低落下去,那本冒头的藤蔓接触到那血液,顷刻间缩了回去。
“这……”白初抬眸便见上空早已是编制好的藤蔓顶,她拉住白栖的手,“别上去了!”
白栖闻言蹙眉,九荒无极剑朝着上空一劈,藤蔓堪堪被劈开了两道口子,露出几丝光亮后顷刻间恢复了原貌。
“快走!”
“走个屁!”白初蹙了蹙眉,甩开白栖的手,瞅了两眼下面来势汹汹冲上来的藤蔓,眸光渐暗,“算了,赌一把!”
白栖正要劈开前方的藤蔓,却见那玄衣女子长剑划过手腕,引了血液朝四面八方飞射而去,那血液所过之处,藤蔓沾染之下竟乖乖的缩了回去。
“你!”白栖素来冷漠的脸上露出几丝慌乱,以及斥责:“藤怪虽怕血,可现下他已然狂暴,你这是杯水车薪!”
“杯水车薪?!”白初眉头越皱越紧,眸光里闪过几丝杀气,冷笑了一声道:“如若不行,那便用你的九荒无极剑毁掉这藤怪!”
白栖默了片刻,瞥了一眼玄衣女子手腕上顺着指尖不断流出的血液,扯过身上的衣料迅速缠住她的伤口,眸光微微发暗:“你站着别动,我来!”
白初怔了怔,便见白栖转身,手中九荒无极剑翻飞,却并非朝着下面无数藤蔓,一剑划过手掌,唇边念念有词,紧接着手掌上的血液以不正常的速度朝着脚下的藤蔓而去。
挥洒浇灌在脚下的万千藤蔓之上。
“你疯了!”白初瞪着眼睛,咬了咬牙,上前抓过九荒无极剑阻止他做傻事,谁道刚一接触到九荒无极剑,一股股强烈的电流便流窜而来。
白初骤然放手,抓着九玄剑颇为恨恨盯着他,旋即长剑便要朝下冲藤蔓劈过去。
却谁道白栖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眸光清冷:“你若去砍杀,我们的血岂非白流了?”
“我!”白初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瞅了一眼白栖手掌上不断流出的血液,但见脚下的藤蔓慢慢以缩了回去,就连头顶上的藤条也渐渐散开,露出明媚的光亮。
“若当真无法让它安静下来,我们再联手击杀!”白栖眸子里闪过几丝寒光,眯着眼睛盯着脚下的无数藤蔓。
她五味交杂之下死命咬了咬唇,扯开衣料便要引血而出,白栖似早看穿了她一般,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盯着她道:“我一个人流血便已足够!”
白初抬眸望着他清冷却略带灼热的目光,忽然又一瞬间的恍惚,怔愣之下,所有的不安与狂躁竟渐渐安静下来。
多年以来,也曾流过不少血,舔过不少伤口。
无论做什么,她永远是冲在最前面那个。
因为天下之间所有人都觉得她力量强悍,就应该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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