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蕾和我找了一家餐厅坐了下来,午饭时间波爷抱着笔记本屁颠屁颠的赶来,我听着钱蕾向我分析每一张照片的场景,波爷一边完善着记录,并不停地撩着他的长发。

当钱蕾说到一方那张照片时,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在车上看到照片背面的字,我拿过照片,翻朝背面,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钱蕾奇怪地看着我,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便没有在意,继续听她给我解析。

我们用了一整个下午理清了怒江边事发的时间顺序以及地形细节,完事后我和波爷四肢伸展地靠在座位上抽烟,波爷拿出那张照片,一边看一边叹息:“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啊,嫂子一晃眼这都走几年了…”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波爷的诗意,钱蕾在他肥胖的大腿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伸出手示意波爷把照片还她,波爷疼得直叫唤,嘴里一边骂着这个疯女人,一边把照片递了过去,钱蕾伸出手拿住照片,波爷却没放手。

钱蕾以为波爷在戏弄她,开始用力拉扯,嘴里叫着:“死胖子,放手啊。”

波爷的眼光却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让钱蕾停手。

“这张照片背面有字吧?”波爷说,听到波爷的话,我一下坐起来,弯下腰抬头从照片背面看去,依然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波爷虚着眼睛,把照片抢到手里,我和钱蕾立马凑了过去,波爷把照片抬高,摆弄了几下,问我们:“你们有看到照片后面的字吗?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早上就看到了!”我连忙举手说到,“这就奇怪了。”波爷撩着头发说。

突然钱蕾一把抢过了照片,把它正对着太阳,并以一种几乎与照片平行的角度去看,突然,她脸色一沉,连忙把照片收到身后。

我猜肯定是那个猥琐男用了某种光学材料写了字在向钱蕾示爱,而且看到这种字的方式只有钱蕾知道,便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向了她,钱蕾见状立马开始撒泼并冲我吼到:“看什么看!跟你没关系!”

我悄悄向波爷透露了我的想法,波爷哈哈大笑起来,钱蕾满脸通红,嘴里咒骂着李鹤,气急败坏地走了。

我急忙追了出去,只见波爷呆在原地,嘴里说着:“哎,老周,谁结账啊?”

我想拦住钱蕾,但是她头也不回地上车就走了,只留我在原地张望着,波爷慢悠悠地跟了出来,一只手扶在我的肩上,撩着头发看着钱蕾离去的方向,叹息着说:“这种女人,估计这世上没人能驾驭了,野马,野马啊!”

我无奈地看着远处,照片也都被她带走了,没办法,除了约上波爷喝一杯似乎也没别的事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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