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张守珪加入战场给慕寒解了燃眉之急,不过当下的战况却仍不容乐观。

少说得有二百号的江湖人。

幽州骑兵的副官栾伟见张守珪与慕寒被围,便举起了自己的长刀,一路上的磨合,现在配合早已熟捻,余下的骑兵便逐渐拢聚到一起,栾伟勒起马缰,长刀指向了慕寒所在的方向,有十余人率先向前冲去,另有二十人侧翼饶了过去,剩下的不变阵型,只是冲向了战场的更深处。一句话都不用说,便能做到如此默契的配合,这就是幽州铁骑,天契王朝赖以生存不倒的根本。

栾伟率着二十人前冲,如山洪冲泻,硬生生地在百余人中冲出了一条道路,可终究是寡不敌众,在快要碰触到包围慕寒的十几人时,失了冲劲,一个穿白衣服的小个子一直贴着栾伟的马在奔驰,在栾伟又抓马缰的一瞬间,一刀砍断了栾伟的马腿,栾伟摔倒在了地上,头上立刻多了一个血洞。后面的二十骑见栾伟落马,却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直地踩着奔了过去,只是终究没能冲锋道慕寒身前。

幽州铁骑,战场上无人情!

而慕寒和张守珪两人也是在包围圈中,慕寒更是已经完全透支了,抓住张守珪挡住背后的机会,大口地喘着粗气。地上已经是鲜红的一片。

慕寒望了望远处孤零零的车厢,正巧见到姜芷怯生生地掀开一角门帘往外偷偷看着,虽说身受重伤,慕寒还是咧嘴一笑。

“可惜啊,本世子还没娶个女人过门,就要死在这扯淡的潮州了。”慕寒开口说道。

“要是还能活着回去,张某就把女儿许配给世子。”张守珪接过话茬说道,笑意盈盈,全然不似战场上的将死之人。

“滚你的蛋!”慕寒换了口气,把鸣鸿往地上狠狠地一插,雄浑的劲道将一大片尘土震起,砸向对面,趁着那几人躲避的空档,慕寒将姜芷的刀换到了左手,左手握刀柄,右手放在腰间虚握刀身,深吸一口气,压低身子,直直地撞向前去,撞到那一片飞扬的尘土上时,急速抽刀,一瞬间,烟尘都被刀芒划开,而烟尘后面的人,尚未来得及发出声响,便被拦腰斩成两段。

慕寒最后一口气息吐尽,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眼神中写满了遗憾。

张守珪赶忙冲上前去,守在慕寒身旁,只是无奈周身的敌人已经涌了上来,虽说经过两人的横冲直撞,包围圈的人数已经缩减到了七个人,但两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慕寒已经倒下,张守珪也是一直被动地举刀格挡,身上不少地方已经多了透亮的血洞。

“谋、劫、故、斗”就在张守珪绝望时,有人一弹手指。

四柄飞剑直取四人头颅。

”误、戏、过,清场。”

又是三柄飞剑。

除了来人和张守珪,方圆十米已经是无一人站着。

抬头一看,一个神色冰冷的年轻道士正在一柄飞剑翘着二郎腿坐着,正是慕寒在下山时碰到的那个武当道人。

道人跳下飞剑,疾步走到慕寒身旁,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给喂了下去,这才又把七柄飞剑归鞘,张守珪定睛一看,原来道人的背后背着一个紫色的剑匣,对应着七口飞剑的剑柄露在外面,还有一口剑鞘,原来是悬在腰间。

道人不管张守珪,悠悠走上了骑军与江湖人厮杀的前线,掐了个手印,剩下的那把飞剑竟是从交战的人群中一晃而过。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年轻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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