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跟我去见将军吧。”薛敬之听到消息,也急忙催促俞思言道。
“我随你们一起去行吗?付大哥是我生死之交,我不能置身事外,”赵晟坚定的说,“薛兄,我只在旁静听,绝不捣乱。”
“好吧,你跟在我身边不要出声就行。”薛敬之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两人和几名士兵当即带着俞思言赶往太守府。
夜色下的太守府格外的忙碌,不时有各种传令兵穿梭往来,传递着各类消息。
“站住,啊,原来是薛少爷。”守门的兵卒原想拦住薛敬之一行人,但一见是将军大人的侄子,便也不再坚持了。
薛敬之点了点头,也不多话,带着赵晟和俞思言穿厅绕堂,直入薛志强所在的后堂。只见此时的后堂灯火通明,守备却不那么森严。原来大部分人都去地牢里拷打那名冒充斥候的内奸了。
薛敬之唤过一名守卫,请他将薛志强请上来,就说有紧急军情报告。只不一会,薛志强就怒气冲冲地从地牢里出来,双手犹用抹布擦着鲜血,可见用刑之残酷。
“启禀叔父,这是我们左营副校尉俞思圆的弟弟俞思言,从沙陵前线回来有急报。”
“启禀大人,沙陵城告急啊。”俞思言咽了口水,又接着说道:“我们左旅自清晨出发,一路上发现有很多匈军十人小队,旅帅张大人按照将军的命令,直插沙陵城而去。到了中午,在沙陵城下发现上万人人规模的匈军正在围攻,张旅帅果断下令攻击,自午时至未时二刻,击退匈军,但除左营外,其余四营都损失惨重。”
“申时三刻,匈军重新集结上万人开始对沙陵城进行围攻,战至酉时,我军已经损失殆尽了。右旅旅帅已经殉国了。”
“损失殆尽,那就是沙陵城已经陷落了?”薛志强紧张的问道。
“那还没有,剩余的军队还有两千多人,在我们左旅张旅帅的带领下还在坚持。夜深后匈军不知我军低细,暂时停止了攻城,我也是那时候乘机出来的。只不过沙陵城低池浅,十分难守。恐怕到了明日天明,匈军一旦摸清了我军底细,只怕就………”
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清楚,可薛志强仍然在踌躇不前。
“叔父!”薛敬之上前一步,催促道。
薛志强其实心里都门清,他并非庸才。沙陵处于云中和中原链接的要道,要想从中原获得兵员,粮草,军械的补给,必须经过沙陵。而匈人要想攻克云中城,先取沙陵是最小的代价,只要控制住沙陵,就等于切断了云中城的外援。
然而,令薛志强为难的是他此时几乎无兵可派。左旅和右旅共计一万多人都折在了沙陵,如今只剩下两千。后旅远在沙陵以南的桢陵,虽然隔着一座缘胡山,但就算想救援,到了现在没有消息,十有八九也被匈人所阻拦。
剩下的就是前旅和中旅,中旅加上城防营的一千人,云中城总计才六千人的守备力量,一旦把前旅派出去,会不会中了调虎离山计?朝廷以放弃河套三郡的代价换来固守云中一郡,可万一郡城被破,自己就是死罪一条。
手头拮据让薛志强难为不已,经不住薛敬之和俞思言的再三催促,薛志强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匈人长途奔袭,又加上蛮力死攻,此时怕也是伤亡过万了吧。说不定打不下,他们就撤退了。”
俞思言闻言脸色苍白,瘫倒在地,哀声道:“大人,不可见死不救啊。数千兄弟就在危亡之际,大人就不怕寒了弟兄们的心吗?”
“你放心,数千弟兄的安危我焉能不顾?你且下去养伤,我来想办法。”薛志强无奈之下,只能温言安慰道。
俞思言见他话说到这份上,也只得悻悻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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