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剪刀是我意识到王大华的无耻意图后常备的。王大华想抢走我的剪刀,抓我的头发,我妈也跑过来,抱住他的腰,让我快走。王大华喝醉了,对我妈拳打脚踢,不停的叫嚣‘我要杀了你们。’外面电闪雷鸣,我要冲出去的时候,王大华却倒下来睡着了。”

“我妈给我收拾东西,让我再也不要回去了。因为家里再也不是天堂,而是可怕的地狱。我捡起剪刀,我当时想杀了王大华,我妈夺过剪刀,她说你的手干干净净,不要沾上坏人的血,让她来杀。”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在那个家住过一天。我在高中学校寄宿,寒暑假也不离开学校半步。我心里很恐惧,有了很重的心理阴影,我开始害怕所有的男人。于是我剪短了头发,一年四季穿着校服,独来独往,除了读书,一言不发,成了学校所有人眼中的异类。”

“王大华经常到学校附近徘徊,我向学校说明了情况,学校便禁止他进入校园。我妈没有收入,我靠奖学金完成了高中学业。”

“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我基本没回去过。回去也是偷偷的。我到处勤工俭学,养活自己,完成学业。但是,我还是听说了王大华多次毒打我妈,还听说了很多关于我的流言。”

“一个无耻男人的胡说八道,几个农村妇女的闲言碎语,最终闹得满镇风雨。我年纪轻轻,就几乎万劫不复。”

“我早就想告他,可是没有证据,也没有钱去打官司。我妈被家暴,报警无数次,最终都是不了了之。我妈逃到外婆家,亲戚家,最终都被追回。王大华扬言,谁接收我妈,谁家没好日子过。于是没有人敢管,没有人过问。只有我们母女在一条漆黑的路上,看不到头。”

“他一直逼我回去。想种种卑劣的手段。有一次,我妈给我打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听到电话里妈妈的苦苦哀求‘别打我了,放开我。’我也听到王大华可怕的威胁:‘和小月说,你得了重病,让她快回来,不说我今天就打死你。’我就在电话里拼命的叫我妈,我妈被打的惨叫连连,但和我说的却是‘月儿,你千万别回来,妈死了你也别回来。’”

说到这里,叶江月再也无法克制,她蹲下身来,痛哭失声。

身边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但也只是看看就走了,毕竟医院里多得是生老病死,悲欢聚散,泪流成海,痛如刀绞,都是寻常。

陈瑞天此刻已经坐在沙发里,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手慢慢握成一团。

这时护士过来叫叶江月,沉浸在往事中无法自拔的叶江月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挂断电话,走向病房。

陈瑞天的拳头最终砸向了桌面,平日一贯斯文谦和的他狠狠的骂了一句:“恶棍,该他付出代价了。”

陈瑞天对身边侍立的陆管家说:“马上通知曹律师,王大华必须彻查深挖,不要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这辈子就让他把牢底做穿,不要再出来害人了。”

不久,关心此事件的人听说,王大华之前的罪行都是小儿科,目前他被追加了很多罪名。

王大华被深扒出有行贿罪,在承包工程时偷工减料,几年前还因为安全措施不到位,致使一工人坠亡,另一工人重伤。事后王大华到处活动,压下此事,善后事宜至今都未了结。

一个小小包工头,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拉帮结派,中饱私囊,一时舆论哗然。因为事关人命,又正值严打时期,S城电台、报纸纷纷报导。街头巷尾,一时议论纷纷。

王大华身负多罪,再无轻判逃脱的可能。牢狱之灾不仅难免,有生之年只怕也难恢复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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