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秦阙还是不能看着常轩把余窈带走,自己目的都没达成,人先送到御前了,这算怎么回事!
他伸手一拦,温润如玉的劲儿虽然还端着,但脸色难看了许多,“扰了大哥清净的是旁边这位,二姑娘就不必被牵连了吧?”
被他指着的李婉一脸不可思议,比起在山路上被余窈扇耳光,这种来自最信任最亲密的人的迎头一击更让她觉得羞愤欲死。
可她虽然蠢,却也不是完全看不清形势的,押着她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护卫,没看秦阙都得客客气气的,她就更不敢仗着自己爹是丞相而撒泼了。
不能撒泼就只能发挥她的特长——装可怜。
可惜眼泪还没酝酿出来,这场表演就被人为终止了。
“你们在干什么?”男子清越的声音传来,如同流水击打着玉石,在炙热的盛夏里透着一抹舒适的清凉。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转头看去,常轩动作更快些,他大步走到坐在轮椅的男子身边,单膝跪地,“大殿下怎么出来了,外面可不宜您久待。”
男子伸出手拿着绢帕捂住嘴,咳嗽了两声,“不碍的,行真大师也叫我多出来走走。”
余窈眯着眼看着男子身下的轮椅,走走?
似乎觉察到余窈的视线,男子抬头看过来,余窈若无其事的将视线转开。
“这是怎么回事?”
常轩大概说明了情况,大殿下——秦珏不赞同的摇摇头,“父皇不该下这么道旨意,你也不该如此鲁莽行事,将他们放了吧,这两位一看就是朝中大臣家的贵女,当心被人忌恨。”
常轩垂着头,当作自己耳聋没听见,消极抵抗。
倒是在秦珏身后推着轮椅的少年开口说了话,“我大哥做的是对的,随便什么居心叵测之人都往东厢来,大殿下您忘了前些日子中毒几近丧命的经历了?”
余窈抬眼看去,不知为何,她总觉着那少年说到居心叵测这几个字时,眼神在紧紧地盯着自己。且目光也十分不善,像刀子一样利。
原主和他有瓜葛吗?余窈皱眉,从记忆里翻找一通也没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关于这个少年的半分痕迹。
“常越!你僭越了!”被常越称为大哥的常轩倒是第一个出声责备他的人。
大殿下神情始终淡淡,看不出喜怒,“既然你们都这么有主意,那我这个主子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常轩和常越一悚,常轩变成双膝跪地,常越纠结了一下,也不甘愿的跪下。
“殿下此话严重了!”
秦珏没叫二人起,反而招呼着余窈,“是李丞相家的二姑娘?你推我进去。”
被护卫象征性押着的余窈很快被人松开,在一群人的注目礼下,硬着头皮一步步走向秦珏。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和她当初所想的鸿门宴大有不同了,秦阙对她绝对是有所图谋的,可现在被这样打断……
余窈推着秦珏走远,秦珏还不时地给她指路,远远看去竟是意外的和谐。
常轩看着二人走远的样子,心中有所悟,大殿下发怒是为了这位姑娘?丞相家唯一的嫡女么,身份倒是不低。脑子里合计着大殿下未来妻子人选的他没注意到常越眼里的疯狂与毒怨。
李婉眼巴巴的瞧着秦阙,恨不得把他黏在余窈身上的视线撕下来贴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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