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来,我们岂不一样也要担着。”白芍闷闷的回她一句,进了殿。
太医院新晋的太医展袖拭着额头冷汗,正从里屋出来,见了白芍,行个礼,苦笑一声:“宫正大人,怕是不好,属下才疏学浅,治不得,还是另请高明。”
白芍紧皱眉头,挥挥手,让他离开。
”怎么办,大人,若是真死在这里,贵妃娘娘那边可怎么交待?”孙通花急出一脸汗,便也没了规矩,揪着白芍的衣袖一直摇晃。
白芍推开她,在椅子上坐了,倒碗茶,一口喝干,灰心的笑一声:“你急什么,就是有了罪,也是我来担。”
里屋传来痛苦的叫唤声儿。
孙通花咧咧嘴,往外走:“我再去请太医院掌院大人。”
白芍没有出声,不想枉费口舌。根本就请不来的人,她此去也是枉费。那些人都已经活成了精,又怎么肯掺和到这种后宫争宠的事件中来。
躺在屋里被打成重伤,堪堪将死的宫婢是承欢殿的掌灯宫婢,打伤她的是中殿执事太监,因起一盏宫灯。
承欢殿的宫婢错拿了中殿的宫灯,掌灯宫婢知道错拿,便将灯送回了中殿,磕过头赔了不是,可晚上中殿挂灯,灯突然爆裂,迸出来的灯火差点烧着正走出门来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震怒,说有人想暗害于她,也不通知郑贵妃,径让执事太监把承欢殿的掌灯宫婢叫到了中殿,一顿打了个臭死,这才送到宫正司,让她们处置。
皇后娘娘倒是会推脱,这是想把得罪承欢殿的罪过按到宫正司头上。
若是以前,白芍倒是想装个病托个滑,推个司正出来顶缸,死个人便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有了梁沐锦,她突然就不想这么戕害无辜之人了。
梁沐锦跟承欢殿交情颇深,若她肯出头,或许不用死人也能过了这道坎。
白芍现在是怕这掌灯宫婢死在宫正司,那可是有理说不清,指定会被承欢殿的人恨上。
……
梁沐锦走至养心殿门口,未及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
走在她前面的小太监打个寒噤,引她进门,喊一声梁司正进见。
话音未落,黄公公躬身退了出来,朝着梁沐锦便施礼下去,低声道:“救星总算是来,了,快进去罢,一桌子碗碟就要砸完了。”
梁沐锦随他进殿,心里却不服。
什么时候她倒成了他们的救星了?她跟这中年大叔也不是很熟,中年大叔也不是很卖她面子,她怎么就得替他们收拾这样的烂摊子,谁的项上人头还不颗人头,掉了还能再长回去?
“你来啦?”
正襟危坐的中年大叔,不等梁沐锦施礼,便开口说道,手里握着的要摔下去的茶盏因此也得了救,被咣当一声丢到了桌子上。
梁沐锦嗯下声,把手里端的盘子放到桌子上,吮吮鼻子,开口:“好香。”
“朕闻不到。”中年大叔闷闷不乐的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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