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有轻微的声响传来,帝释天笑了,继续说着话朝发出声响的方向走去,“这叫棉花糖,我去凡界的时候看见了,觉得很有意思,便带了些回来,这红的是西瓜味,黄的是桔子味,绿的是薄荷味的,其它还有什么味道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出来尝尝啊!”
帝释天走到了往日自己最常坐的茶几边,那里不知怎么的,挤了十来团棉花糖,将茶几下挡的严严实实的,只看见棉花糖边缘轻轻的颤动着,不一会儿就变小了许多,茶几下传来了吧唧嘴的声音。
“呵!躲着吃是什么意思啊!这儿又没人和你抢,快出来吧!大大方方的吃,都是你的!”帝释天笑着,扯了扯半截露在茶几外的纱裙。
“啊!你别过来!”茶几下传来望舒的声音,纱裙被扯回了茶几下,“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帝释天愣住了,伸手抚开脚下的棉花糖,看着在茶几下蜷成一团的望舒。
望舒正偏着头,嘴边还粘着一块棉花糖,“反正就是坏人,我不理你!”
“我怎么成坏人了!”帝释天不解极了,自己离开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成了坏人了。
“嗯!坏人!”望舒缩在茶几下,见帝释天弯着腰走到自己这边,望舒忙避到另一边,帝释天走到另一边,望舒又赶紧换位置,两人像是老猫堵小耗子一样,围着茶几转起了圈。
“你给我出来!”帝释天累了,手掌一探,将望舒从茶几下拖了出来,双手拉着哇哇乱叫的望舒,问道:“又在生什么气啊!哎呀!我这一天天的,就为了你奔波劳累的,你怎么还不知足啊!”
望舒仿佛受了惊吓,睁着迷茫的大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帝释天,“你是谁呀!”
“你!”帝释天又惊又怒,看出了望舒的异样,“你怎么了!练功练忿了吗!怎么都不记得我了!”
“反正你是坏人!”望舒挣开了帝释天,又躲进了茶几里。
“难道有人来过,不会,如果有人来,我怎么没有感应!”帝释天捋着腮边,那应该有胡须在,只是望舒不喜欢,帝释天便将胡须都变没了。
“难道是我中迷药那天出了什么变故!”结界外响起嘹亮的鸣啼之声,啼声阵阵很是焦急。
帝释天忙踏出结界,原来是金翅大鹏鸟停在结界外,巨大的翅膀猛力的扇动着,掀起的浪花将结界震的嗡嗡做响。
“出什么事了!让你守在这里,你怎么现出真身跑到外面去了!”
“释天大人,阿修罗王提前发动战争,天众和龙众已经在善见城集合了,您快些随我回须弥山吧!”大鹏鸟扑棱着翅膀,张着尖嘴急急的说道。
帝释天怔了一下,冷哼了一声,说道:“就这么沉不住气啊!还以为要等我先动手呢!行吧!打就打,反正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帝释天指着大鹏鸟,说道:“你等等,我进去交待几句就出来。”
大鹏鸟偏着头看着结界里,有些心虚的缩了缩长长的鸟脖子,见帝释天像是还不知道望舒亲自己的事情,便放下心来老实的等着了。
望舒缩在茶几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棉花糖,脑袋里却一阵阵的犯起了迷糊,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偏偏想不起来,正在抓耳挠腮的时候,帝释天走了进来,见望舒依然一脸的戒备,帝释天叹了口气,坐到茶几边轻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离开,但很快便会回来,等我再回来时,就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望舒发着愣,估计是棉花糖吃多了,觉得甜腻腻的堵在心口,吞不下吐不出来的很是难受,脑袋里也像是塞进了棉花糖,闷闷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听帝释天与自己说话的样子,又像是很熟悉,望舒准备去问问帝释天,刚要开口,帝释天便离开了。
望舒忙追了出去,只看见了帝释天踏上了一只金色大鸟的背,一道金光从帝释天的手中飞出,落在了结界上。
当金光落下时,望舒忽然觉得浑身一轻,刚才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些感觉便消失了,“唉!”望舒猛然的清醒过来,脑袋里清明一片,赶紧朝着帝释天消失的方向喊道:“你的结界被破了啊!有两个女人闯进来了你知道吗!”
帝释天没有回头,只留给望舒一个背影,还有大鹏鸟毛绒绒的屁股甚是眼熟,望舒一头撞在了结界之上,软绵绵的又将她弹了回去,“咦!不是被破了吗!怎么又好了呀!”不死心的望舒伸手对着结界戳了又戳,便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好不容易弄破了,怎么又修好了,那我不又得被关着了啊!早知道那会儿跑出去就好了嘛!”
舍脂回到须弥山,进到寝殿中梳洗了一番,却只得到阿童带来的消息,帝释天回到须弥山便直接去了善法堂,点齐人马便离开了,并没有派任何人来给舍脂传信。
“呼!”舍脂靠在座椅上,心中半是庆幸半是失落,阿童只当是舍脂是生了帝释天的气,忙跪在舍脂脚下,想要劝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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