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妈妈并没有,我们像是在比赛持久力一样,看谁能坚持到最后,我坚持妈妈转过身来,妈妈坚持着我可以在沉默中睡去。
我哭了,无声的流泪。我转过身去,不带一丝负气情绪的转身,不带怨气不带委屈。只有一丝凄凉,我想以后,这个家里有些什么要真正的被改变了。而我、弟弟、甚至妈妈,都会对这个改变而带来的所有好的或者坏的结果都无能为力。
我没在妈妈那里得到一个答案,我便转换寻找答案的方向,而姥姥,就是那个方向。
我把同一个问题问到姥姥的面前。
姥姥是一个身材干瘪的老太太,此时已经70多岁了,满头稀疏的银发在脑后窝成一个发髻,自我有记忆起,姥姥的膝盖就一直不太好,阴雨天不用说了,即使是在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她也总是在两个膝盖上贴着膏药,日积月累的,那膏药味似乎融进了姥姥的皮肤里,尤其是在夏天,即使离姥姥老远,空气中都是满满的不容忽视的膏药味。
我去找姥姥的时候,她正坐在马扎上弯着腰摘菜。姥姥看到我来,很高兴。逮着我嘘寒问暖的同时也没停了摘菜的活络。
我走过去,问了问姥爷在没在家。姥姥告诉我说出去给猪打针去了,姥爷是兽医,而且技术不错,十里八乡的谁家的鸡鸭猪狗猫有个什么病症,都是来找姥爷。
我点点头‘恩’一声,去屋里拿了个马扎出来坐在姥姥身边,伸手帮忙摘菜。
在问妈妈的问题之前,我找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题做铺垫,不过姥姥对我说的任何一句废话好像都很有兴趣,总能在我的那句废话后面扯出一箩筐的八卦。我不是很想听这些,不过我也没打断她。
菜不多,一会就摘完了,姥姥拍拍手上的土,笑着对我说让我留在这吃饭,我点点头。起身去洗手。
我洗完手又坐回了刚才的马扎上,姥姥把菜放回屋里一会又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个包,走到我面前,问我想吃什么,她去买,回来给我做。
“姥姥,我不饿,你别忙了,我有事问问你。”
“什么事?”姥姥还是站着,好像很肯定我问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并不会浪费她多少时间多少口舌,所以,并没有坐下。
“你先坐下。”我拍拍我对面的姥姥刚才坐着摘菜的马扎。
姥姥把包往身上一扯,坐下来,问我什么事。
我把口中的唾沫咽了又咽,才把自己想问的说出口。
姥姥听完后,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欢喜,神情有些严肃。她把包在手里捏了捏,对于我的问题她并没有马上开口。我并没有催促,我闻着那在鼻中越来越浓烈的膏药味,心里奇异的竟有了一丝问题问出口的后悔。或许我不该问,我想。
“前段时间,是有人给你妈介绍了个人。外地的,年龄和你妈差不多,不过没结过婚。可能是太穷,一直都没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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