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叶氏和陈锋那小子没死?”
潘家大院内。
老村长潘文广听完潘老七的汇报后,两道雪白寿眉,不由皱成一团。
“是的,陈锋那小子虽然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但精神头看起来却比傍晚时健旺许多。宗光大哥觉得,这肯定和他口中的那个恩人有关。”
“宗光从陈锋口中又问出些什么没有?”
“没有。那小子口风紧得很,一问三不知。这恩人二字,还是我们赶去时,凑巧听见的。”
就是因为一直问不出什么,潘宗光才着急,让潘老七赶紧回来找潘文广汇报。
“走,过去看看。”
陈锋身上的伤势,潘文广傍晚时见过。
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起身下床。
可现在听潘老七这么一讲。
陈锋不仅下了床,还极有可能和闯进陈家的怪物搏斗撕杀过一番。
这可就奇怪了!
恩人?
陈锋这大异常人的状态,莫非和他口中不小心喊出的恩人二字有关?
他是不是和王家寨子的那个王铁蛋一样,也遇到隐修的高人了?
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大造化啊。
像那王铁蛋,原本不过是个父母皆被怪物杀死的孤儿,性命都朝不保夕。
却在进山采食野果时,遇到了一个准备出山的隐修高人,并得其青眼,被带到了连云城。
从此鲤跃龙门。
短短两年内,就在那高人的教导下,成了闻名整个连云城的天才少年。
若陈锋也是如此。
那潘麻子可就是踢到铁板了。
而对他们嫡支而言。
如果运作得当,让陈锋为他们所用,不失为一个压倒潘宗德的大好时机。
一念及此。
潘文广忙又转身钻回屋内。
他从卧室里那锁了三把青铜大锁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长约七寸、宽有掌余的狭长木盒,塞到怀里。
这才急匆匆和潘老七拿着火把,往陈锋家赶去。
而潘宗德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信了。
“村长,村长,不好了,陈锋好像没被怪物杀死。可恨嫡支那边的人,守着院门不让我进去,我只在院墙外,听见他和潘宗光说话的声音。”
“陈锋没死?怎么可能!”
潘宗德大惊。
突然感到有些莫名不安。
他精心布下的杀局,怎么又失败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难道他和陈家的那块地真的无缘?
不!
这是干系他潘宗德和他潘家日后能否平步青云,再上层楼的大事。
谁挡他的路,谁就得死!
潘宗德目中狞色一闪,猛地站起身,冲刘寺拱手道:“刘兄弟,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尽管去就是,这里有我守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好。”
潘宗德颔首,留下四人供刘寺差遣,照看高墙上的燃火台和出口大门。
他则带着其他人,直奔陈家而去。
有他这个村长带头,当然是畅通无阻。
潘宗德一路闯进陈家屋内,正巧看见潘文广从盒子里拿出那支老山参,往陈锋手里塞。
那山参,长约六寸,根须齐全,看个头,还有品相,绝对是百年老参。
潘文广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现在竟突然在陈锋身上下此血本,他这是要干嘛?
潘宗德心中不由疑窦丛生。
他故意大笑一声。
迈步朝潘文广和陈锋走去,半是促狭半是认真地追问道。
“文广叔你莫非癔症了,为什么突然送陈锋这么重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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