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言不可思议的仔细翻阅着手里的文件,的确是自己的资料,身份证号是自己的,上面的照片也是自己的,出生年月,户籍地址完全一模一样!

甚至有次忘记带宿舍钥匙,用身份证开门时撬掉的一个小角都一模一样!

可自己的身份证一直在包里,从来没有遗失过!

“季爷,您的信息。”季伯言正在从自己的背包里翻找身份证准备仔细比对一下的时候,之前穿着白色职业装的女人再次出现在面前,双手捧在胸前,手中漂浮着一封信。

“啊?”季伯言抬起头来吓了一跳,女人手上捧着的信封,有点像以前的诺基亚用的信息的图标,信封飘浮在女人手上,还微微发着光,像是个虚拟图像。

“田爷发给您的信息。”女人面无表情,将捧着信的手朝着季伯言放在一边的手机做了一个虚倒的动作,信封随着女人的动作滑落,季伯言眼睁睁看着那个发着光的信封就这样滑进了自己的手机里,接着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Vertu手机的新功能?

“田爷给您的信息,请您阅读。”女人说完,直接突兀的在季伯言眼前消失了!

之前信息被倒进自己手机的诡异现象季伯言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什么新功能。

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季伯言觉得额头都渗出汗来。

愣了两秒,抓起手机,一口气冲出了药店。

强忍着咚咚咚咚剧烈的心跳声,季伯言转头向身后的药店张望。

药店的玻璃门关着,整个门外都散发着崭新的气息,是新装修的无疑。

玻璃门上挂着一块正在装修中的牌子正在轻轻的摆动着。

门口依然人来人往。

旁边超市的人流依然如旧,首饰柜前面的胖女人已经挑完了耳饰正在摆弄着手上的戒指。蛋糕店的小姑娘的蛋糕已经差不多完工了。某新鸡排店前面的座椅上已经空了两桌了,穿着黄褂子的服务员正在收拾桌子。

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季伯言头皮发麻,深吸口气,点开手机信息界面。

有一条被隐藏了发件人的未读信息。

“阁下就是季总,祝您好运。”

简单的一句话,一如田叔之前说话时所表现的简短明了。

我就是季总?

所以,药店是我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自己注册一家这样的药店?

目的何在?

季伯言在药店对面的路边上蹲着。

想不通原由。

心烦意乱,顾不得心疼流量,季伯言打开了手机,登录工商网站,输入云城三更药业有限公司,所有的资料清清楚楚的显示出来了。

所有的资料都跟自己手上的资料完全吻合,所以,这的确是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

一家莫名其妙就属于自己的公司。

将三更药业有限公司所有的资料仔仔细细的查阅了一遍。

公司是一个月前登记的。

自己拥有公司百分之百的股份。

药品经营许可证,营业执照完全真实。

甚至季伯言还在某地图软件上的街景图片中找到了药店正在装修的图片!

季伯言花了整整两个小时,除了确定了药店是真实存在,并属于自己以外,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田叔的线索。

自己一穷二白,甚至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

为什么?

从早上蹲到下午,季伯言也没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花了这么大的力气,给了自己这么个药店究竟有什么目的!”

想不通就不想!公司所有的资料都是自己的,本就已经撇不清关系,恐怕就算自己现在去报警也不一定能撇清楚关系,既然那个田叔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塞给自己一家药店,必然不会轻易让自己摆脱!

所以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也算是有个安身之地了。

不可否认,自己内心深处甚至是有几分欣喜的。

深吸口气,推开店门,季伯言再次走进了店里。

店里安安静静的,所有的台面都擦拭的纤尘不染,所有的药品都摆放得出奇的整洁干净。每一盒药前后左右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摆在货架上堪比国庆阅兵的列队。

甚至中药柜里的三七天麻都一颗一颗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托盘上。

围着卖场转了一圈,季伯言被门店的库存量震憾到了,门店库存量很大,超出自己想像的大,所有的货架都堆得满满当当。

燕窝,虫草,应有尽有,而且都设有专柜,跟季伯言平时看到的打着聚光灯,错落的摆着一两盒虫草燕窝专柜有所不同,店里的虫草燕窝专柜都码放得满满当当,整整齐齐!

收银台整齐的摆放着两台电脑,季伯言走进收银台打开电脑,其中一台居然已经装好了医保刷卡系统!

这田叔究竟是什么人?

要知道,医保刷卡一年只受理两次,现在根本不是受理时间。

外侧用于收银的电脑桌面上有个叫帐号密码的文件夹,所有系统的帐号密码都整整齐齐的罗列其中。

连WIFI的帐号密码都一应俱全。

进销存用的是自己熟悉的某科系统。

输入帐号密码,登录,查了一下库存,居然整好一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药品的批发价一般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几千个品种就有几千种采购价格,而且,这么多药品,不可能在一家医药公司进货。

要做到库存总金额刚好等于一百万整,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从门店装修到药品摆放,再到库存金额,看样子,打理这一切的明显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

转到药店后的休息室,季伯言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之前和田叔进来过的会客室后面还有一个小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连被子都叠成了雪白的豆腐块。床单上一个皱折都没有。

“小季,面试怎么样?”季伯言恍恍惚惚的从药店回到学校,刚回到宿舍楼,宿管王阿姨就追过来问道。

“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搬过去。”今天在店里转了一天,心情大起大落,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了,季伯言略有些疲惫。

“我帮你收拾收拾东西?要不明天让你叔叔给你送东西过去?”王阿姨的老公有个带车箱的三轮小电动车,平时学生离开搬东西之类的都是叫王阿姨老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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