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动作娴熟地给苏淇的伤口缝着针。

一针一针,很慢。

这凌迟的滋味,肯定得让她慢慢品尝啊!

“求求你,能不能,快点儿?”,苏淇已经没力气叫喊了,她两手紧抓着床把手,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

“好!马上结束。”,秋水的嘴角在口罩里弯起一个弧度。

伤口并不深,本来不需要缝针。

可苏淇毕竟是她以前多年的闺密!怎么能不给她留点记号?

打了个漂亮的结,秋水潇洒的剪断线头,“好了,推去打消炎针。”

小护士推着床还没出去,匆匆赶来的北枫抓住苏淇的手,“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苏淇的眼泪哗哗地不断涌着,她虚弱地勉强说出:“老公,我,我快要死了!”

“很严重吗?”,苏淇的脸色太过苍白,北枫担忧地看向秋水。

从北枫进来的那一刹那,秋水浑身就紧绷起来。

她左手里的钳子还没放下,右手也还拿着针。

她微微颤抖极力克制着自己,没有扑上去把针戳向北枫的狗眼。

“我太太没事吧医师?”,北枫没得到回应,皱起眉头再次追问。

这年轻医师架子蛮大的,大概不知道自己是医院老板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秋水渐渐恢复了冷静。

她摇摇头,放下手里的东西,取下手套去洗手。

诊室安静下来。

蓝墨尘走进来时,秋水两手撑着洗手盆,倔强的脊背挺立着。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背影让他怎么看,都有点心疼。

这是秋水吗?秋水从来都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绝对不会让自己这样安静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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