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化听说卢象升、杨嗣昌、高起潜同时而至。

不由穿上鞋会同祖宽一起赶往大营之外迎接。

营门外。

卢象升和杨嗣昌大军在不远处安营扎寨。

卢、杨、高三人结伴而行,向着祖宽大营走来。

方正化远远看见这三人,神态表情却是不同。

卢象升依然是风采依旧,神清气爽,而杨嗣昌和高起潜却是一脸疲惫至极。

仔细想来,杨嗣昌和高起潜路程本比卢象升远上几日,如今却能一同赶到,必然是日夜兼程所至。

这两人倒也好笑,不赶路时走走停停,跟玩似的;赶起路来呢,却又是不分昼夜,不要命似的。

两厢走近,方正化和祖宽行礼参拜。

对面高起潜率先说话。

“德王呢?可还安好?可有受伤?”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就跟德王是他家亲儿子一般。

祖宽却是不答,只是拿眼睛瞟着方正化。

方正化自然能看出他的意思: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说!

“德王好着呢,一点伤没有,这会儿正在营中午休。”方正化道:“只是、可能、或许在鞑子军中受了些苦,身子比较消瘦,精神方面也有些憔悴。”

祖宽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

德王在鞑子军中哪里受苦了?他回来时虽然身上有些邋遢,但既不消瘦也不憔悴好吧!后来消瘦、憔悴那都是被你吓的好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高起潜拍着胸脯,又问祖宽:“祖将军笑什么?”

“没……没什么!”祖宽赶紧道:“末将是想起当日,方公公神乎其技,把鞑子吓得屁滚尿流的场面,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祖宽可不想给自己找事,顾左右而言他。

卢象升听闻方正化又一次战场发威,顿时来了兴致,道:“方公公又施展神技了?这次可又射杀了何人?”

方正化含笑不答。

祖宽道:“这次可不止一人!据我在远处观察,怕不下十人之多,且皆为鞑子将领!”

“哦?”卢象升听着更加激动:“快讲讲当日具体情况,如何杀得鞑子屁滚尿流!”

祖宽正待从头讲起,为方正化宣扬一番,却不想身后一人向这边跑了过来,嘴里还大声喊着:“杨大人、高公公……”

众人转头去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起潜所挂念的德王朱由枢。

……

德王突然从营中奔出,当场五人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卢象升有些失望,没能听到祖宽继续讲述当日战场之事。

方正化和祖宽则是眉头一皱:他怎么知道杨嗣昌、高起潜到了?是谁通知他的?

杨嗣昌含笑不语。

高起潜却是心头大惊,他几年前在京城之中与德王见过一面,在他的印象中德王应该是个小胖子才对,今日一见却不想消瘦如此!

他上前两步,对德王行礼,带着哭腔道:“老奴没用,没能早些赶到济南,让殿下受苦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情动声色,声情并茂!

这几月来,何曾有人如此这般对朱由枢说过话,他瞬间有一种又回到德王府,成为一方之主的感觉。

这才是一个称职太监应有的表现,应该说的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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