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祁小过想到,这个老者也是下棋之人吗?

“公子棋艺高深,在下刚刚一直在幕后瞧得公子棋艺,深感佩服,只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到真是不错。”那老者对祁小过说道。

“实不敢当。”祁小过怎么受得起这种谬赞,连连摇头道。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哪里人呀?”那老者问他说。

“这是我哥哥,姓奚名小过,我们是冀州人。”奚明玉连替祁小过答道,她怕祁小过又顺嘴说出自己姓什么了。

“冀州人?姓奚?”那老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敢问公子的棋艺又师从何处呢?”

这下奚明玉可不知道了,只得让祁小过自己来说,祁小过他总不会暴露出他老师来,所以只得编一个谎话应付过去就是:“家师不过是个乡村野夫,喜欢下棋而已,未有过什么名气,想必说了您也不晓得。”

“原来是这般呀。”那老者说道。

“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呢?”祁小过他突然想起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号,甚至连他的姓氏也不知道。

“我姓彭,别人都管我叫彭老。”那老师轻描淡写一句。

奚明玉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目光只往别处扫去,只盼得能找到一些好玩的东西,她见得这件屋子的四面挂着不少的字画,不由饶有兴趣地赏识了起来。

最当中的一副字,是前朝稼轩先生的一首《贺新郎》。

老大那堪说。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奚明玉看罢,只觉得这字迹有些熟悉,一直瞧到最后署名,不由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祁小过见状,忙问他。

“你瞧这幅字……”奚明玉给他指了指。

“这幅字又怎么了?”祁小过不懂这些东西。

“这幅字的署名,是征西将军……”奚明玉给他讲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征西将军,说的可是当朝皇帝的弟弟,武皇帝的第五子吗?”

彭老一愣,没想到奚明玉小小年纪,居然知道这种事情来。

“当年皇五子以谋反罪论处,他从前手书遗作,统统都被皇上下命查封,这种东西不该流传在江湖的才对。”奚明玉说道,“若非彭老是另有渠道,否则绝难拥有着东西来。”

“姓彭……姓彭,”奚明玉喃喃道,“当年皇五子西征,手下正有这虎马龙鹰四将……这当中的马……说的正是那‘小萧何’彭剑茹彭将军……不知彭老,和这个彭将军又是个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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