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郑寻一行从槐里城出北门,往长安而去。随行又多了一对军马,莫约三十余骑,领兵之人正是徐晃。
想起这几日的经历张富心里就偷偷发笑,那日进城之后,他便见到了李傕的侄子——李别还有那个徐晃的顶头上司骑都尉杨奉。
这两人可就是彻头彻尾的西凉军将领了,眼里只有金钱和美女,在郑寻奉上黄金百斤,又留下回到汉中之后又有财货奉上的话语之后。这两人对张富可谓是比亲爹还要亲啊,李别利索的写了书信,说是带上此信可直接见到李傕,张富半信半疑。
在张富提出需要一对军马护送自己到长安之后,两人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出了扶风府,张富表明想要徐晃和自己一起去长安,杨奉却迟疑了一下,毕竟自这个属下虽然一直在触自己的霉头,但本事却是没话说的,就这么给出去,也太便宜了吧。
张富一看杨奉脸色,便知道这货在想什么,命手下又取来金百斤。看着杨奉那张兴奋的老脸,张富心里乐开了花。
果然,杨奉立马命人去找来徐晃,说了句“汝以后便保护张家公子吧”,便轻飘飘的离开了,留下了满脸通红的徐晃,显然他也是知道自己被自己的主公给卖了。
又在槐里盘旋了几日,郑寻方才出发前往长安。
看着身旁一脸严肃的大将,张富情不自禁的小了出来。听到张富的笑声,徐晃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但也还是一言不发地带着后面的骑兵跟在张富的身后。
张富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倏地开口说道:
“兴霸,你且带兵后来,我和公明往前探探路。”说罢,快马往前行去。
“诺”甘宁是个聪明人,知道张富有话要与徐晃说,招呼着身后骑兵慢行。
徐晃虽不知道张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得跟了上去。
“徐将军,心中不舒服吧!”到远离了大队人马,张富开口说道。
徐晃脸色不变,道:
“徐晃何德何能,竟然能值百金。”显然,他也是清楚地知道了杨奉和张富的交易。
尽管徐晃脸上没什么变化,但张富还是能感觉到其心底的那股郁结之气,当下也不敢再开玩笑,正色诚恳的道:
“此事确实是富做的不地道,但将军也应该知晓,此事非富一人能完成。杨奉李别之辈何德何能拥有将军这样的大才。况且富用此下策,实在是因为将军之才啊。在富心中,将军是无价的,将军之才,某亦深知,乱世之中,实为无价也。只是杨奉之辈,贪财好色,若不投其所好,恐难成事。实无意伤害将军,还望将军勿怪。”说罢,拱手施了一礼。
徐晃听完,脸色好了几分,沉吟良久,叹了口气,道:
“杨奉为人,某岂不知,只是相随已久,未曾想到在他心中某尚不及百金啊。某自进入西凉军十数年了,出生入死,打了不知多少战,连其性命也救过几次,没想到啊,唉。”
“将军不必懊恼,西凉军上下,自董卓入京以后,皆是贪财好色之辈,溜须拍马之徒能身居高位,似将军这般大才却只能充当一个城门令,此等作为岂能长久,早晚为人所灭。”张富说道这里,顿了顿,又接着道: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今日将军随富出了这槐里城无异于龙入大海面,虎归深山啊。”
“哦?公子就这般有信心。据某所知,汝父张鲁原本不过刘焉麾下一小卒,刘焉死去方才敢占据汉中。公子有何依仗敢说这般大话。”徐晃却是有些不信。
“嘿嘿,如今汉中自不算什么,但高祖起初不也只是一亭长吗。况且汉中虽小,却是兵精将勇,百姓归附。益州刘璋不过守成之犬。某敢断言,不出一年,整个益州便姓张了。”张富一脸自信。
“那公子还处心积虑的算计某干嘛?”
“富问将军一个问题,您觉得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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