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城刚踏出梅庐,就见到乌应求与木桑在庐外攀谈。此时的木桑与于连城记忆中的木桑有了很大的差别。于连城回想起来,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见到。虽然自己偶尔会回华山,但是却很少逗留。
木桑从小就生得异常健壮,个头高大,只是不善言词,看上去木讷和呆板,给人一种傻里傻气的感觉。现在是虎背熊腰,神情相比过去少了几分木讷,多出几分威严和蛮横。
“木头,好久没见过你了,你倒是和过去很不一样了,不出几日,江湖上马上就会有木桑的名头,想过有什么名号没有?”
乌应求半开玩笑的与木桑戏闹。木桑腼腆的微笑点关,貌似要开口说什么,话声还没出口,又闭上了嘴,显然是找不到什么话。
“你们聊什么。”于连城高兴的插进去。
“我问木头,怎么来梅庐了,他说是碰巧走过来了。看他满脸不自在的样子,就知道是说谎,不管我是怎么挑逗他,他就是不说,惹得我越发好奇了。”
“梅庐又不是禁地,想过来看看,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木头。”于连城说。
木桑像是如释重负,点了点头,“我还要劈柴,我得走了。”
“木头,好几年没聚了,我们坐下来聊聊。”于连城说。
木桑定了一下,回过头来想说什么,又没说,“还有很多柴,等着我去劈。”
于连城有很多话要问这位发小就对他照顾有加的朋友,可是见到他像是在逃离似的要离开,他就觉得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一时在心头,涌出的好感,只是无处倾吐,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惆怅。
“他就是这样的,平时遇到他,还没聊几句,就要离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乌应求像是看透于连城心事一样。
“是不是那帮人转向欺负他了?”
“没听说过,不过他个头这么高,打小师兄弟们都不怎么去招惹他。”
“他嘴笨,就算是有人欺负他,他也不会说,不如我们跟过去看看。”
“好主意。”乌应求点了点头,“他真的变化还挺大的,我一直都没发现,我见他跟在梅师伯后面,不像是碰巧,他明显是在说谎。”
“他难道就不能说谎?”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乌应求本以为和木桑关系很好的,眼见木桑对他说谎,就感到难于接受。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就是世人奇怪的地方。恶人行恶,好像是理所当然,好人说谎,就变得难以让人接受,我们对好人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对恶人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乌应求点头同意了,两人不再说话,一路悄悄的尾随过去。木桑的确是回到了林场。林场是在一处极为偏远的山林之中。平时几乎没有一个来这里。它是用来临时堆放砍下的木材。木桑丝毫没有注意到二人。拿起木棍就比划起之前被突然中断的剑招。神情异常专注,仿佛四周的一切都没有办法干扰他。他完全沉浸在对武学的探索中了。
于连城紧盯他比划的剑招,原来使用的是梅家的铠甲剑法。等他把这套剑法,由慢到快,耍了一遍之后。突然向早被立起的木柴劈下,两人惊愕的对视了一眼,木棍把木柴轻易的劈开,分成了两半。他回过头来向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就丢下木棍去抱散落一地的木柴。两人看到那些木柴切口全都是一模一样,光滑的闪着光亮。待木桑抱柴进屋后,两人悄悄的离开,直到离开很远,来到两人过去练剑的山涧边,两人才不约而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他练的是真正的铠甲剑法。”
于连城捡起一块石子,扔到水里打水漂,“你看他的神情,很像梅家的作风,严肃,庄重,刚毅。应该是长年受梅师伯的影响。梅师伯应该是很早就偷偷在教他。看那切口,就知道至少有十年的功底,而且还是用木棍挥出的剑气造成的。”
“他躲躲闪闪的,应该是怕别人知道他在修行铠甲剑法,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有必要藏着吗?”乌应求也捡起一块石子打起水漂。
“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连城想到他练魅影功,顾惜晨非要给此功改了一个于连城不能接受的名字,“你有没有心动?”
“不心动才怪,听说练成铠甲剑法后,能无坚不摧,能削断铁器,与人过招,瞬间就能占到优势。”
“木桑的命真好。生出来就这么强壮,小时候,那帮人总是欺负我,都是他帮我解围,也算是好人有好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