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去百晓楼询问噬月枭的情报?”

“是,百晓生应该知道具体细节。”

“但是,那边问情报……很贵的。”

“你也问过?哈哈,要价不便宜吧。不过,我问的话不需要给钱。”

应逍惊得呆了,疾道:“怎的你问就不用付钱?”

“我也不甚清楚,只吃了他不少酒,帮了他不少忙,某天他就告诉我,问情报不用付钱了。”

应逍沉默无言,半晌,忽道:“我就不跟你去了。我去商社递交榜文,问清恶匪的情况,顺便搞点钱。迟些时候我们在悦远客栈集合。”

陈达同意,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分头行动的确更有效率。

两人旋即分开,陈达只拣人少的路行进。

看看天色,太阳已渐渐西下,陈达心中不禁焦灼起来。

这几年他独自闯荡江湖,早已习惯了无牵无挂的生活,这种焦灼的情绪几乎没再出现。此时,他心中似热锅煮蚁,似乎又忆起父母之死,先师之逝。那时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也如今日般令人难以承受。

陈达曾以为自己无拘无束,醉饮江湖,潇洒人生,根本不需要依赖他人,或被他人依赖。结果某天,他喝光坛中酒,等着最后一滴酒酿落到嘴中后,他突然悟到:酒也是人酿的,人终究脱离不了群体。

现在,百晓楼近在眼前,他需要借助百晓生的帮助来寻回方圆。

临近百晓楼,陈达就感觉气氛不对。

平日里这个时候,众食客喜爱在百晓楼辍饮下午茶,一边听着评书或者畅谈时事。

现在是热闹非凡的双月节,百晓楼却传来一股冷清之意。

陈达疾步向前,探身往大厅瞧去。

只见三个彪形大汉横成一面墙,围堵着点小二,在那呼呼喝喝。除此之外,楼里一个人影也没,客人估计是被这三个大汉吓跑了。

这三个大汉一个腰挎长刀,一个手拿齐眉棍,一个双腕缠铁环,都袒着胸膛。

“你这小厮嘻嘻哈哈的,一副贼样儿。让你叫百晓生赶紧出来,爷几个要问话。”腰挎刀的大汉伸着粗胖的指头指着小二怒骂:“半天没个动静,非得老子帮你清场子不是?”

这小二依旧满脸笑容,微微躬身道:“这几位爷请坐下再等会,我家少爷今个儿有事,怠慢了各位。要喝什么酒,小的先给爷呈上。”

陈达倒是认识这小二,他动作甚是麻利,人也机灵,更重要的是,陈达碎银一放从不找零,这小二都会记下,下次陈达来时酒菜的分量就会略有增多。

陈达一掀毡笠,踏入厅中,朗声道:“酿坛酒不容易,给这几个玩意喝,浪费咯!”

“你他娘的……”挎刀大汉听得身后有人如此说,骂着话回过头,结果见到陈达,竟然闭了嘴。

他见陈达长身而立,双目精光内敛,刀疤狰狞,直如长刀出鞘,锋芒逼人。心下自怯了一半,改口道:“你是何人?”

陈达一脸痛心状:“孙贼,连你爷爷我都不认了?”

大汉呛啷一声拔刀出鞘,两边大汉也愤怒向前,却被中间大汉制止了。

持刀大汉沉声道:“兄弟哪个道上的?这儿的事,劝你最好别管!”

这下陈达倒是一奇:这三人素质挺高啊,激一下竟还激不动,估计不是一般的喽喽。

陈达指指自己拳头,笑道:“这道儿上的,三个孙子出来丢人,做爷爷的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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