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晃动着手中的匕首,笑道:“郭县令,我没说把你怎么样啊?你又何必求饶?”

郭淮一副你别忽悠我我可是念过书的表情,恐惧半分不减:“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李铁依然保持微笑,说道:“当然是救郭县令啊!说起来我与淑甄妹子也算有缘,她会吹箫弹奏,我会吟诗作对,好像天生一对儿似的哈,你是他爹,如今正走上一条不归路,看在与淑甄妹子交情的份儿上,我拉你回头。”

郭淮恐惧中带着愤怒之意:“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绑架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李铁笑得更开心了:“郭县令啊郭县令,我李铁没什么本事,还就是天生胆儿大,你作为一县堂官,难道没听说前些天贼子来犯,是我一个人单斧匹马冲进县衙救人的吗?”

郭淮愕然地望着李铁,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李铁接着说道:“况且,绑架你这个畏敌潜逃的朝廷命官,若朝廷知道,估计还得封赏我呢。郭县令白天将你的金银珠宝搜罗出来准备运往外地,你这行为,若是被人举报,或被官员参劾,你说,朝廷会放过你吗?你是不是得有牢狱之灾?”

“肯定是淑甄告诉你的对不对?”郭淮满头大汗,忽然猛地一抬眸,恍然顿悟般道,“哦,一定是的,是她将你们引到这里来的,还有,晚饭时也是她给我下的蒙汗药……这个死女儿,竟勾搭男人一起来谋害她亲爹!”

李铁道:“郭县令,那些细节大可不必追究,你只需明白一点就好,我和你女儿都是想救你。”

“有这么救人的吗?又是下药,又是捆绑,还拿着匕首……”

“郭县令,你都已经收拾行囊准备潜逃,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此刻你会乖乖地听我说吗?”

“你到底想怎么着?”

“救你啊!”

“别说风凉话,贼子要来,是你招的,你自己不领头抗击,却想让我领头,分明就是将我往火坑里推。”

李铁摇头叹气:“说了半天,郭县令咋还不明白这个理儿呢?你消极抗战,畏敌潜逃,届时朝廷定会降罪于你,而且人人鄙视你,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那总比死了强。”

“生命的确很重要,但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郭县令也是个读书人,我相信这个觉悟你应该是有的。”

“淑甄呢?这个死女儿,她死哪儿去了?勾搭男人联合起来这样坑爹,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啧啧啧……”李铁不住摇头,夷然不屑地道,“我说你这个爹怎么当的?淑甄妹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身上还有一股别个女孩儿所没有的英气,如此优秀,还用勾搭男人吗?男人都恨不得往她身上贴呢……”

郭淮连忙抢道:“既然你认为她那么好,你不妨领头抗击贼子,倘若成功,我将女儿嫁给你便是。”

“第一,我有未婚妻;第二,我说了不会领头;第三,郭县令这算是交易,感情怎可以拿来交易呢?看来你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官儿。”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铁也不愿意墨迹,发现郭淮身上缺乏男儿气概,但要说他是书弱书生吧,又缺乏书生所特有的气节,与他女儿竟有天壤之别,郭淑甄谈及贼子时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披挂上阵,而郭淮……淑甄妹子莫不是隔壁老王生的吧?

“我的想法很简单。”李铁道,“麻烦郭县令写两道告示和一道请假函,两道告示盖上县令的官印,请假函盖上你自己的手印,如此而已。”

“写什么?”

李铁早已组织好语言,侃侃言道:“第一道告示,下令封锁忻县县城十日,在此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出;”

“第二道告示,下令让忻县各家各户将值钱的东西,包括猪狗牛羊全都藏起来,决不允许暴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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