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听到下属的报告后,稍作思索便换了身衣服,戴了个面具,前往吴屈那边。

说来这也算是赵颜第三次见到吴屈了,前两次,一次是在刑部,一次是在街头,虽说吴屈是出了名的纨绔,但是赵颜接手他后调查了一番。

吴屈基本上整天都是吃喝玩乐嫖赌,去的青楼总是斜春院,去的赌坊总是逍前赌坊,这两个地方赵颜都调查过了,赌坊是吴屈的舅舅开的,倒是个正经赌坊,规矩还很严谨。不赊账,不放利息,纯粹是赌两把玩玩,赵颜当时查到都觉得这个赌坊老板有点意思。

另一处斜春院就更加有意思了,赵颜派人旁敲侧击的询问,一开始还什么都问不到,过了一阵子什么都问到了。

按理说,一家青楼,鱼龙混杂,消息什么的多的很,要是想打听全,就没那么容易,这家青楼却是有问必答。

赵颜猜测这青楼八成是京城某个势力的消息据点,但是这与赵颜无关,所以她也没有再追查。

至于吴屈在斜春院的事,既然他们敢透露,也就是不会妨碍他们的事,吴屈虽说隔两三天就会前去斜春院,但是他每次去都是找一个叫桃儿的姑娘。

赵颜还打听到,吴屈曾经想要为桃儿赎身,但是被吴大人夫妇知道后关了几天,期间吴大人暗中派人找到了那个桃儿,不知道说了什么,吴屈再次去找她时,她拒绝了他为她赎身。

赵颜很好奇吴屈是否真的倾心于桃儿,按她的调查,吴屈从未去过其他青楼,也从未找过其他姑娘。

吴屈虽然被打了一顿,又被关在房里,嘴上却叨叨个不停:“信不信我死给你们看,我要去斜春院!来人呐,我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快放我出去,别以为我爹把我卖了。我就得事事听你们的!我还有我娘,信不信我让我娘把你们这个什么阁拆了!”

“如果你觉得你娘还要有精力来管这些不打紧的事的话,你就尽管让她来吧。”赵颜听到他的话后神色不变不缓不慢的开口,“你娘当初生你的时候出了点差错,现在极难怀孕,吴家吴大人这一脉只有你这么一个独苗。如果你是个长进的有能力的,或者是个学识能力都平平的公子哥,吴家宗族其他人也无话可说。但是你照照镜子,你是么?你不仅不学无术,还纨绔至极,只知道吃喝嫖赌,吴家宗族的人早就不满了,吴大人现在还算年轻,娶个姨娘生几个有用点的庶子,这样你以后就算是犯了事没了命,吴大人也不会绝后。”

吴屈听了这话,顿时不顾身上的疼痛跳了起来,大骂:“不可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家的事,我爹绝不可能娶什么姨娘!我娘也不会同意的!放你的狗屁!”

赵颜冷眼看着他:“会不会不是你娘说的算,娶不娶也不一定看你爹的意思,你们家老夫人早有此意。先前你被斗殴案卷入事,吴家宗族就在为吴大人谋算了,吴老夫人也赞同了。你想想唐凯,唐夫人就他一个孩子,要不是唐家还有庶子,唐夫人又立了功,唐夫人恐怕也不好过。你娘这么多年对你太过溺爱了,如果你再不思进取,吴家不能败在你手上,吴大人也不能没后,吴夫人再强势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再多阻拦,恐怕就是个被休弃的下场了。”

吴屈越听越气愤,拿起桌上的茶盏就要扔向赵颜,赵颜一个闪身就躲开了,也不客气直接反手抓住他摁倒在地,顺便踢了他一脚:“真没用,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文不成武不就,既然你不想好好改造,那你就快滚吧!我们不缺你们这份钱,就当祝吴大人新娶美娇娘的贺礼了。”

说完这话赵颜也不顾吴屈“啊啊啊啊啊”的大嚎大叫,直接走了,还把门外的守卫也带走了。

吴屈发泄后,直接跑了出去。

赵颜从暗处出现,吩咐道:“按计划进行。”

吴屈跑出了世事阁特意准备的这个院子,这时吴屈才知道自己被抓到了京城郊外,他回头看了一眼世事阁的院子,一咬牙,还是往小路上跑了。

跑了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小村庄,吴屈刚松了口气,就要进去问路,谁知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女子被一个肥胖的男子抓住,就要扔出村外。

吴屈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但是在吴家夫妇的教育下还是有颗善良的心,看到这情况当即冲上去:“你干嘛呢!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那胖子看到吴屈也没有停手,只骂骂咧咧的:“关你屁事!走开!我自己家的事,要你管!”

那脸色苍白虚弱的女子开口:“救命……”然后就昏了过去。

吴屈当即动手给了胖子一拳,那胖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顿时二人就扭打了在一起。

村里人注意到了,连忙出来拖开二人,还一边解释给吴屈道:“这位公子,您别管闲事了。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嫁给第一任丈夫生出个混子,那个混子到处嫖赌,不仅自己得了病去了,还留下了一大笔债,她那个丈夫就把她卖给了现在的这个胖子,谁知道原来她已经生不出孩子了,还一心想着前任丈夫,活该被丢走,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吴屈听了更是怒火中烧:“她儿子混账管她什么事!她生不出孩子就要趁她重病扔走她!你们还是人吗?”

村里人听了这话,冷笑道:“母债子偿,她自己儿子不争气才落得如此下场,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她?当初她儿子还带着一伙狐朋狗友砸了我家的窗户,我还要仇将恩报?”

“他儿子还偷了我家的菜。”

“他儿子还差点带着我家孩子去赌坊,要不是发现的早,我孩子都要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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